什么疯子？

卡洛斯目光微暗，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寂然：“或许他就是疯了吧，从头到尾D接触到的所有人，还有霍恩·阿多尼斯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是被他蒙在鼓里的棋子，一切都只是他的游戏，一个无聊打发时间的游戏。”

可雅恩还是不相信。

“但在基地即将被飞舰群攻破，要杀了我们的时候，分明就是D救了我们，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贵族，如果他真的是，那一天的舰队群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一切都只是演……”

剩下的话，雅恩没有说完，他睁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一瞬间的苍白起来，他呆滞的看着卡洛斯，张了张嘴，好几次才发出声音。

“……所以……那天下达命令的，就是霍恩·阿多尼斯，是吗……哥……”

卡洛斯垂下了目光，身侧的手有些无力的缓缓紧握。

在难以开口的时候，沉默就是一种答案。

都是在演戏……

雅恩失力的靠在了身后的飞舰上，神情空白，双眼迷蒙的看着前方，嘴里却呢喃的像是自言自语：“对我们赶尽杀绝的是他，在我们觉得自己会死的时候，又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什么，是为了他的游戏，还是想看到我们感激涕零的样子……”

“……还是那些，都不过是他们贵族的一个玩笑罢了……”

少年的眼睛变得腥红，像是含着热泪，深棕色的瞳孔因为饱含着痛苦而变得越发漆黑，少女坠下的头颅，母亲残破的尸体，耳边挥之不去的惨叫声，那些画面像梦魇一样每天都缠着他。

游戏，玩笑

“凭什么！”

少年崩溃的嘶吼了出来，视线变得模糊，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死死的抓着手里的武器，掌心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凭什么他的一个游戏，就要搭上那么多人的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