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伊娜是误会了什么,一阵解释过后伊索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伊娜根本不在意他的另一半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件事。
另一边,听力极好的约瑟夫有些后悔去特意偷听。
接下来几天伊娜一直在教约琴夫甜品的制作方法,毕竟伊索做不来这种事。
伊娜看得出来约瑟夫很喜欢伊索,这是她作为过来人的经验看出来的,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作不了假的。
伊索觉得伊娜有些奇怪,她就像在安排后事一样地将她名下的各种财产进行了划分。
伊娜还将两套西装给了伊索,据说是她自己做的送给伊索和约瑟夫的新婚礼物。伊娜想看到她的儿子穿西装步入婚礼殿堂的时的样子,但是,她没多长时间了,索德里还在等她,而现在,她的孩子获得了幸福,她也该去找她的幸福了。
伊娜带着一大束黄玫瑰来到她与索德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棵大树下,坐在了那里并于此长眠。
秋风猎猎,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树,影变成细碎的金子洒在她的身上,她不留遗憾感地前往了地狱。
伊索·奈哲尔
伊索·卡尔,弄死队友最后葬身火海的狠人,他本以为他会就此死去,却没想到一睁眼竟见到了本该死走的母亲伊娜·奈哲尔和另一个“他”,那个”他“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开朗且无忧无虑。
卡尔没有选择打扰那对母子,他离开了黄玫瑰,在一家殡仪馆做入殓师,他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伊娜与那个与他一模一样却又毫不相关的男孩,他买过伊娜亲手做的甜品,那时伊娜没开分店,生意火爆却每次都要排很久还不一定能排到,卡尔排了很久才买到一份小蛋糕,那是他的记忆里的味道。
“如果母亲还活着,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的话,也许她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卡尔想,但现实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无法挽回,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卡尔走前在桌子上放了一朵纸折的曼陀罗。
墙上多了一幅画着卡尔印象里长发的母亲。
他仍然在为介于生死界限中的人们送上最后的服务,他是人们理想中的送终人。
卡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一个地方继续工作,因为他发现他的容貌停留在了二十七岁这一年永远不会老去,受到伤害伤口也会马上会愈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此时的伊索却并不在意。
他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打扮成去见伊娜。
他也不知道为他要这样做,但他总觉得不这样做的话他会非常后悔,于是他打扮成了伊索,换上了这个时期的伊索会穿的衣服,这个时期的伊索与同时期的他截然不同,是个虽然社恐,却不三观扭曲的孩子,她们就像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人家的生活,不用粘染血腥和死亡。
伊娜看着站在门口的伊索有些不解,她家小孩就算再怎么社恐也不至于社恐到连自家老妈开的店也不敢进了。
“伊索?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啊?外面在下雨呢,快进来可别淋湿了。”卡尔看着眼前担忧的母亲有些不自在的将伞放在门口走了进来。伊娜从厨房里拿出毛巾一边给“伊索”擦头发,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伊索。
卡尔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此时的伊娜与伊索印象里的母亲融为一体,但偷来的终究还是要还回去,卡尔想离开却被伊娜拽着一起回了家,伊娜做了很多菜,全是卡尔爱吃的,她还欠违地开了一瓶酒。
“因为伊索成年了啊,成年了当然可以喝酒,”伊娜放下酒杯对卡尔说道。
很显然,她猜出来了她面前的伊索并不是她真正的儿子。卡尔有些震惊地看着伊娜,那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还是个未成年。
“果然不是伊索吗?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抛下了我的孩子,那叫杰伊·卡尔的入殓师不仅收养了我的孩子,还给他灌输了错误的价值观。最后,我的孩子葬身于火海。我不想梦里的事情变为现实,所以我带我的孩子来到法国,远离了灾视的根源。卡尔,你的眼睛很好看,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