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宝宝们说,后面会不会有虐和误会,我感觉不算是,更像是两人各自成长中不可避免的碰撞。一定要说,应该是魏狗的火葬场,毕竟多年以后,他再回想起自己此时的决定,只有一个想法――当事人就是很后悔,他的老婆远比他想象中更强大。
第50章 行相背
“嗒。”小匣落往木案。
魏?^伸臂, 轻而易举,将其勾入手中, 随意掂量。
――并不算轻, 如有铸金镂铜。
他道:“装了什么?”
阿萝也不解释,只道:“你打开看看。”
魏?^勾唇,眸底微亮,被她挑起兴味。他叩腕, 放下小匣, 单手揭开。
木盖掀起, 薄光映入眼帘――箱匣之内,纳有一只镂空银熏球, 不出手掌大小,花纹鎏金,似以卷草、瑞鸟为饰, 两侧扣有银链, 可助悬挂。
魏?^眉峰一挑,看向阿萝。
阿萝弯眸,笑靥清甜, 方道:“这是专程为你准备的。”
她上前, 来到魏?^旁侧,取出熏球,将其捧于左手,呈往他面前。
“杜松告诉我,你患有上气。”
“书里说, 上气乃顽疾, 发病时急, 不发时缓。医治此症, 急则治其标[1]、以用药为主,缓则治其本[1]、以香薰与敷贴为辅。”
“你平日不发,应属缓症。我便择人参、细辛、芥子、麻黄等药植,调成药香,放于熏球之内。你将它燃上火、悬挂起来,嗅那香烟,应会好受许多。”
这些内容,系阿萝几日潜心研究所得。
她说得专注,浑然未觉,身边人眼风掠扫,示意川连离开。
魏?^回眸,目光如雨,洗过阿萝的睫、颊与唇。视线每走一寸,他眼里的沉火也高燃一分。
他抬腕,自她手里摘走熏球,握入掌中,仔细端详。
“这熏球是谁挑的?”他道。
阿萝道:“是陈家丞。”
如手炉、香篆、熏球、花筒等香器,系大越独产,巫人极少使用。若不是阿萝饱览群书,她定然想不到如此方法。
“我与他提及此事,他就寻了这只银熏球来。”
魏?^听罢,唇角一勾。
他拢掌,长指描摹,抚上鎏金纹样,摸出更确切的形状――藤蔓织缠,吻过他指尖,并非普通的卷草,而是柔美、细嫩的藤萝。
陈家丞侍他多年,深谙他喜好。
以藤萝为身,燃上阿萝亲调的药香,像是她时时刻刻、常伴他左右。
对于此间寓意,阿萝悉数不知。
她未得回应,还以为魏?^心有顾虑,便道:“我试过了。”
魏?^闻言,眉峰又扬。
他尚未发问,先觉暗香盈面、雪光一晃。
只见阿萝挽发、倾身,俯往魏?^手边,伸出细软的指,一壁拨弄熏球,一壁道:“我配好这药香之后,在配殿里燃过几日,没有异常。”
她凑得很近,吐字时,气息温热,洒往魏?^掌侧。
魏?^不语,抬起视线,恰与纤颈相撞――阿萝的发细而软,被她小手轻拢,聚向另侧,便露出柔长、洁白的颈项,雪光明烈灼人。
他眯目,放下熏球,往她腰肢揽臂而去。
力道猝然袭来,阿萝毫无防备,身躯一斜,坐到了魏?^的腿上。
她受惊,回头看他,却见他凤眸幽深、近在咫尺,不禁气息收滞,心口又发起烫来。
“你这样抱我,我在你身上坐不稳的。”
她的话在摇晃,仿佛烫她唇舌,却也直白、热烈,噙着天真的娇憨。
魏?^不语,只低笑一声,着力拢紧她,将她抱向膝间。她好轻,也很软,被他容在怀里,似乎没有重量,像纤软、细小的羽毛。
他垂首,鼻梁压往她颈边,轻蹭两下,又去嗅她清淡的发香。
“此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