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真的是人为？”

虽然之前尝试用血瓶取消却失败了以后，唐墨白就通过失乐园提醒的规则冲突猜到了可能有另外的恶魔用血瓶扭曲规则，但此刻得知了伊斯门说的大型连环末日天灾的情报，就只剩下心惊。

“不是……为什么会有恶魔修改出这种规则？”唐墨白目瞪口呆，“他疯了吗？迫害整个危机地狱的恶魔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无眼突然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卓虎：“喂，无眼……”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隐瞒的必要吗？反正那个人……会长也根本没有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你现在难道还要给他打掩护？”无眼扯了扯嘴角，满是嘲讽，“反正我只觉得会长莫名其妙，不，是所有大恶魔都一样，都是一群为了实现理想不择手段的疯子。”

闻言，唐墨白等人的视线汇聚在了无眼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无眼深呼吸好几口气，眼里依旧残留着当初得知这件事的惊骇和悲哀，淡淡地道，“修改危机地狱规则的，就是翠玉会的会长，他的理想是打造出一个强者通吃，竞争更加激烈的失乐园，他认为现在失乐园的机制早就应该改变了，危机地狱只是他试点的其中一个地狱。”

“……”

无眼这番话令全场都沉默了，唐墨白有些难以理解：“可是，危机地狱不是也有你们翠玉会的势力吗……”

无眼：“‘都已经提前透题了，还活不下来的废物死了算了。’他这么说。”

卓虎苦笑：“和饥饿地狱，以及孤岛地狱比起来，我们夹在中间的危机地狱算是最不上不下的一个地狱，这里终年天灾，不可能发展出什么大的市场，积分流通远不如饥饿地狱，而且还需要饥饿地狱的分部反过来输血，但这里的危机恶魔又只是刚脱离新手阶段，能力也比不上孤岛地狱已经成型的恶魔，从性价比而言是最低的一个地狱。”

“只要有会长和翠玉录，翠玉会分部总会再建立起来，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吧。”无眼低落地补充，“我们只是实现他理想的垫脚石而已。”

“这才是大部分大恶魔的真面目，所有公会到最后，只是他们手里实现理想的工具，为了他们的理想，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沉默。

沉默蔓延到整个会议室，唐墨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从无眼的话语里，终于第一次摸到了大恶魔的实体。

虽说德维尔也是大恶魔，但在和他相处过程中唐墨白也没感觉到德维尔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只以为是命途或者能力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