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摇头：“没有，宿舍虽然有窗子，但如你所见太小了，小孩都很难钻进去，更别说大人，唯一的出入口就是这段走廊。”

那不合常理啊，他相信专家团的判断，床板应该就是被替换了，但米莉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伪人还有其他能力？如果是这样，艾比应该会告诉他。

裘夫人温和地问：“看完了吗？”

“噢，是的。”唐墨白苦笑，“抱歉，打扰您了。”

“没事，你的疑问得到解答了吗？”

“……暂时，还没有，”唐墨白迎着艾比的视线，苦笑着叹气，“不过也是一种结果了。”

“那就好，你们没事的话先回去工作吧，其他两个保育员可看不住那么多孩子。”

唐墨白和艾比走出裘夫人的办公室，唐墨白心情沉重，都不太敢看艾比犀利的眼神。

“别忘了你的承诺，”艾比气冲冲地说，“跟米莉道歉，并且下次你再怀疑她，又没有证据，我就申请先对你进行审查。”

唐墨白：“……好，等今天工作告一段落，我会公开给米莉道歉。”

看着艾比离开的背影，唐墨白心中依旧充满疑问，他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血字和换床板都是发生过的事，米莉在他这里几乎是铁狼了，但问题是她是怎么做到骗过监控更换床板的？还是说监控也被篡改了？

但是就算知道这一点，他又该怎么去证明？艾比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没有证据去举报，上面的人估计会先查自己，而唐墨白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是不经查的。

还是当做不知道？但伪人目的不明，再者如果她真的进一步去影响孩子，不知道下次进入梦境会是什么情况。

唐墨白慢吞吞沿着艾比离开的路径跟上去，还在脑中权衡利弊，这时，突然有个小孩子挡在他面前，唐墨白低头一看，是言无真。

言无真示意唐墨白跟上，随后选了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认真地对唐墨白说：“你要我打听的消息我已经找到了，以前确实有两位保育员。”

“噢，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言无真愕然，“那温妮家的事。”

“嗯……其实这个我也知道了。”唐墨白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言无真微微眯起眼，如果说保育员的消息，唐墨白还能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但是温妮……

“谁告诉你的？德维尔？”

“啊……嗯。”

“那个邀功的小人……”言无真低骂了声。

他原本已经尽量动作迅速，就是为了挡在德维尔面前率先告诉唐墨白，但谁能想还是慢了一步。

这明明是他问出来的情报，是他的！

见言无真表情超臭，唐墨白低声安慰道：“没关系，额，其实德维尔也跟我说过你的功劳了，我都记着呢。”

“呵、呵呵……”言无真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那我还得谢谢他？”

唐墨白明智地闭上嘴，想了想还是弯下腰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言无真，尤其是关于伪人的部分，以及保育员守则。

言无真听后并没有质疑伪人的存在，双眼闪过精光：“有意思，也就是说目前孤儿院这些人之中有伪人？”

“对，我怀疑是米莉，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注意她，如果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比如给你们讲故事，或者说类似那句童谣的话，立刻跑来告诉我，好吗？”

“听起来她是个威胁，为什么你不直接举报掉她？”

“这个……我没有证据，原本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唐墨白把保育员a、b的事，以及床板下血字的内容事无巨细告诉了言无真，丝毫不觉得和一个还没有自己大腿高的小孩说这些有什么不妥。

“你能确定是她？”言无真犀利地问，“如果你那么确定，完全可以直接杀死她，据你所说伪人死后一两分钟会直接烟消云散，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愧是你，这个年纪就开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