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口中的三公就是水会如今的当家王泥鳅,因他原本排行三,又是郑龙王的结义兄弟,所以男童记事就尊他为三公。至于红莲,她平日是不在这里的,这回是年初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这男童。老妈虽红莲和主家人的关系亲厚,但仗着做事好几年,少爷出不久自己就来了,被她呵斥,心里本还有些不服,在也是兴高采烈,夸个不停:“还是少爷聪明!这就叫真人不露相!看着不爱说话,其实什都道!”
男童从红莲的怀抱里拼命地钻出自己的脑袋,“李妈妈,你再讲下去。”
老妈瞄了眼红莲,讪讪地说:“少爷你刚才不是说是什水啸声吗?”
“你讲的故事好听,我还想听。”
老妈顿时来了劲,朝红莲做了个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重新开讲:“……说时迟时快,正当大家一个一个抖得站不稳腿,船老大不慌不忙走船头。只见他掏出一面木牌,高高举起,冲着头大喊一声,龙王在此,水鬼速退!话音刚落,牌发出一道金灿灿的光,刹间照亮了半边的江面,眼睛还没眨呢,好家伙,前头水底刚还在闹事的些什幽兵鬼,淹死鬼,还有自己想不开跳江死了又悔的投水鬼,统统全都跑掉了!船老大见动静没了,赶紧收牌,重新张起了帆,摇起了撸,就这样,顺顺利利稳稳当当地过了关。”
“我道!这个我道!”丫头也抢着插了一嘴。
“这个龙王可不是水里的龙王,他是水会的郑龙王!大家都说他几年前得道成仙了,真的成了龙王,永远保佑江上的船!木牌就是他老人家的令牌!”
老妈留最要讲的话肉被丫头抢走,嘀咕了起来,男孩却目露困惑之色,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又忍住了。
“好了好了。”红莲喜滋滋地将男童抱了起来,转朝里走去,“咱们换衣裳去,等下你爹就要回来了,早点收拾好,等着。”
“姨婆,龙王是不是就是我爷爷啊?”男童将嘴巴凑红莲的耳边,轻轻发问。
“他明明还在。妈妈说,爷爷和婆婆一起去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看我。她们为什说他变成仙人了?”
“爷爷守了水道多年,他累了,在担交你三公,大家再也看不他,但还是想念他,所以就都这说了。”
男童似懂非懂,却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你娘,还有姑和舅舅,他们就要一起回来替你过日了,高兴不高兴?”
这男童姓贺,名铭恩,正是贺汉渚苏雪至的儿。再过几天,就是他五周岁的日,但是不巧,他的母亲在却不在家。至于去了哪里,就说来话长了。
去年,因她在抗素研制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在她本人不情的情况下,她被授予了当年的一个世界医大奖。彼时消息传来,举国为之沸腾,但最,她并未接受这个奖项,取而代之的,是一封信函。在信函中,她表示这项成果的取得,非她个人之功,出于某种不便公开的原因,她无法详述,所以,她不能也不敢接受这样的荣誉。理应被载入荣誉殿堂的,应当是全世界包括过去、在以及将来的所有和疾病做着不懈斗争的医从业者们。委员会经过评议,决定尊重她的意愿,同时,以全票通过的方式,空置了本年度的医奖,以表达评委会对这项医成果的最高尊敬和最大的肯定。
虽然当时她没有赴会领奖,但在不久之,一个国际性的医大会再次召开。她毫无疑问成为特邀嘉宾,出于医共享和交流的目的,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加上凑巧,妹妹贺兰雪经过多年苦读,恰也在这时获得了医博士位,即将成归来。为出席会议,也是为了参加兰雪的毕业典礼,共同见证她人中的一个有着重要纪念意义的时刻,苏雪至计划出国。
这趟来回,需要至少大半年的时间,儿年幼,不适合同行,贺汉渚也没法抛下事务这久陪她出国,所以虽是万分不舍,但最,今年年初,苏雪至还是与一道前去参加医大会的和校长等人出发,乘船前往欧洲。两个月前,贺汉渚收了她确定的归来日程,看船期,她赶在儿的五岁日前归家,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