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好,贺汉渚心里想道。
今夜他之所以进到那个有唐小姐的房间,最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目的,不就是为了掐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出的某些根本就不该存在的念头吗。
当初怎么教训的王庭芝,现在就该怎么断绝自己可能就要行差踏错的一条危险歧途。
虽然过程出了意外,然而最终,殊途同归,可谓是求仁得仁了,他何必多此一举竟还企图解释,又何必像现在这样怅然若失。
本就不是自己该有的东西,也从没有得到过,谈何若失?
早年刚去德国的时候,出于掌握语言的目的,他也曾拜读过一本文坛巨匠所著的叫做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小说。小说里的主人公,在遭受百般自我折磨之后,殉情而死。
他早已不是少年了,当然更不可能会像书里主人公那样,为那种一时扰人心神的可有可无的所谓感情,奋不顾身。
以前不会,现在和将来,也都不会。
就这样吧,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再和自己过不去了。
让这个没有一件顺心事的失了控的夜晚,就此过去。
“等到时候,再看吧――”
贺汉渚转回脸,微笑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苏雪至还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忙碌,接到傅明城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他临时有急事,需要出个差,等下就必须动身,所以没法替她送行了。问她明天去京师的火车票定好了没,如果还没定,自己可以帮她定。最近年底,火车票一票难求,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