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自己面前谈及这个话题,以及“头顶星空”的那一幕。记得当时,他是去而复返,话掷地有声。
自然了,贺汉渚那点淡薄的触动,稍纵即逝。
他的心很快就变得冷硬了回来。
苏家儿子不是女人,不像自己的妹妹,需要妥善的保护。
男人该怎样面对世界,要靠自己去碰撞,去学习。
经历得多一些,知道星空高远,脚下泥地方是立身之所,对他而言,绝不是件坏事。
不过,话虽如此,留意到他上车后,情绪似乎依然沉闷,贺汉渚决定还是逗他一下,让他高兴点。
毕竟年岁还小,只比自己妹妹大了一岁,之前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离家几天一个来回的省城,现在大老远,一个人出门在外,确实也不容易。
他和从前那个年少的自己不一样,天生带了点读书人的迂,家族也不是没有退路,没必要一下子就要他去承受相对于他而言的或是过重的心理压力。
好比一张弓,弓弦过松,则废,但长久张得太紧,也容易断。
“几点来的?”
他主动关心,语气温和。
苏雪至诧异于他又提这个,想到自己反正也被丁春山看见过,没必要瞒,就说傍晚去过司令部,当时正好看见他出来,和十二小姐在说话,怕打扰不便,没立刻叫,等他们说完话,她叫,他已经走了。
“你等了这么久?抱歉,我确实没听到,不是故意的。本来可以早点回,曹小姐跳舞时,脚扭了下,我送她去清和医院照了下爱克斯光,又送她回去,所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