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居然是钥匙?!”
终于可以出去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
一间间病房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个瘦骨嶙峋都男人,他们或坐在地上,或蹲在地上,或半跪在地上,一边将玻璃罐里的骨灰往嘴里塞,一边脸上的泪水不停掉落。
仇恨、痛苦、不甘、愤怒地情绪汇聚成漆黑的怨气将整栋楼笼罩。
“复仇!要复仇!一定要复仇!”
…
妇女部门住院楼的门口,同样是三十个小女孩抱着玻璃罐排队走了进去,和青年部门差不多,这里的病人们也哀嚎。
不过她们的哀嚎,似乎要更痛苦几分。
有人在哭,“我的孩子…呜呜呜…我的孩子……”
还有人在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负责带队的小梦挥了挥手,站在她身后的女孩们就按照顺序一间一间病房的搭话和送玻璃罐。
至于小梦自己…
她要去找护士麻烦。
“阿姨,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病房里,一位几乎哭瞎的女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四肢并用地爬了过来。她那如同死水般的眼睛突然间就有了神采:“孩子!是我的孩子吗?!”
站在门外的小女孩摇摇头:“应该不是,但阿姨您要是想找孩子,可以把门打开自己出来找哦。”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姐姐那里还有好多好多玻璃罐,她还要继续忙呢。
“自己找……对对对!我要自己找!”
头发干枯、神情疯狂的女人拿起玻璃罐,掏出钥匙打开门,为了恢复力气,她将里面的灰白色粉末塞进了嘴里,然后……
她想起了一切。
什么孩子?
她的孩子不是刚出生就被带走做实验了吗?
“桀桀…”
“桀桀桀…”
大片,大片的鲜红血液从女人的腹部倾泻而下,血液越来越多,渐渐将整个走廊染成了一片猩红。
“血债血偿!”
“我要血债血偿!”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疯狂。
此时,如果有人站在外面,就会看到妇女部门的整栋建筑从一楼的墙壁开始,红色如同瘟疫般迅速向上蔓延,二楼、三楼、四楼……直到十楼,整栋大楼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仿佛一座巨大的血塔,散发着冲天的怨气。
……
老年部门的住院楼很安静,小鱼带着女孩们到来的动静并没有惊动这里的老年病人,这栋只有七层的建筑就像是早就被遗弃了一般。
“奶奶,奶奶?”
期间有女孩朝病房里面喊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无措地看向她们中最厉害的存在。
小鱼想了想,道:“应该是不能动了,我们帮他们开门吧。”
“好的!”
女孩们纷纷打开玻璃罐,按照病房号打开门,还很贴心地主动给躺在床上的老人喂骨灰。
这不喂还好,一喂……
老人们就都开始浑身抽搐起来。
“呃呃呃呃!”
嘴里不停发出恐怖的咯吱声。
不一会儿,老人们腿也利索了,人也清醒了,一个个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站起来,他们的身体也不像青年部门和妇女部门那么消瘦,看见站在床边神情茫然的小女孩,态度也很和蔼可亲。
“哎呀,哪里来的女娃娃,快点离开吧,奶奶呀,准备去冤有头债有主了哈哈哈!”
小女孩摇头拒绝:“不行,我还有玻璃罐没送完。”
“要送玻璃罐?”
“可以啊,来来来,在哪里送,奶奶们也来帮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