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还需要迎接的吗？

姜柒心里一惊，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的表情，微微低头，语气恭敬：“非常抱歉，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

医生老头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

“有一位实习护士不太听话，我处理她时花费了点时间。”

“哼，下不为例。”

医生老头冷哼一声，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的表情微微抖动，显得很阴森。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

姜柒连忙点头哈腰，语气讨好又谦卑。

医生老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走去：“走吧，从1层开始检查。”

很好，没有被发现异常。

姜柒跟在他身后，心里松了口气。

嘿，赶上了。

[139]精神病院-11:　　　　自从实习护士们被莉娜护士长分配完工作后，姜柒就很少去1-9……

自从实习护士们被莉娜护士长分配完工作后，姜柒就很少去1-9层闲逛，每次经过时都是匆匆上下楼梯，几乎没有停留。

不过，由于她的室友白芷晴负责5层病人的喂药和巡逻工作，姜柒偶尔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关于5层的情况。

当然，这是在‘姜柒’这个身份还没‘嘎’之前的事。

白芷晴提到过，下午巡逻时，5层的小女孩似乎变得更加疯狂了。

昨天还只是拿头撞墙的小女孩，今天就开始边撞墙，边发出‘咯咯咯’的尖锐笑声。

比如现在，这位住在104号的小女孩。

医生老头一脸严肃地注视着病房里身形单薄的小女孩边撕扯自己的头发，边痛苦地在地板上打滚儿，语气习以为常的评价道：“嗯，恢复得不错，明天可以加大药量了。”

姜柒，不对，是‘莉娜’护士长在心里吐槽：什特么恢复的不错？这药分明是越吃越疯！

还加大药量？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段雪说病人会在周五的时候逃出病房了。

继续疯下去，门不塌才怪。

姜柒一路跟在医生老头身后走过1-9层的每一间病房，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发疯症状，其中痛苦打滚是最常见的，其次是喜欢自言自语的。

她的听力灵敏，隐约能听见病人不断在念叨着‘离开离开离开’和‘快跑快跑快跑’以及‘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这到底是家经营什么的医院，为什么病人吃药会越吃越疯？

“9层检查完毕，没有遗漏，现在去10层。”

医生老头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随后转身，径直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姜柒默默跟上，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一个小时前的叮嘱能起到作用。

然后……

就在他们踏上10层地板的那一刻，一声刺耳的辱骂瞬间响彻了整个女孩住院部。

“老不死的秃头怪！恶心吧啦的臭猴子！庸医！你怎么还没被雷劈死！呸呸呸！”

趴在门上的小白猛地朝医生老头吐了一口口水，动作无比熟练。

医生：“……”

姜柒：“……”

原本寂静的10层瞬间炸开了锅。

住在病房里的小女孩们砸窗户的砸窗户，踹门的踹门，掀桌子的掀桌子，还有在大声嘲笑的。

“哈哈哈你看看它！好好笑哈哈哈！”

更离谱的是，居然有人开始模仿小白，纷纷朝医生吐口水！

姜柒嗖地一下躲到了墙角，赶紧远离战场，心想：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让她们演疯子，可没教她们骂人和吐口水啊！

（小白心里暗自得意：嘻嘻，姐姐让我演发疯，我演得像吧？)

医生老头面无表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几滴不明液体，就在姜柒以为他会很生气的时候，他却淡定地说道：“嗯，10层的病情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