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被黑了脸的归澜径直拿走。
归澜动作干脆,挂了电话,顺便把路酌的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而后,重新把洛白画紧紧圈进怀中,轻轻捋着洛白画的头发,哄:“别管他,他不会再打过来了,老婆睡吧。”
“喔。”
被这样一抱,洛白画又拾回了点儿睡意。
临睡前,他嘟囔了一句:“路酌打电话就是为了吵醒我吗?讨厌他。”
“嗯,”归澜阴暗地附和了起来,“老婆,讨厌好啊,多讨厌一会儿,最好讨厌个五年十年的,不然都对不起他做的坏事。”
洛白画迷糊地“嗯”了一句,再次睡了过去。
陷入深度睡眠的前刻,他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问题。
路酌对他做什么坏事了?
*
第二天一早。
闹钟在七点半响起。
洛白画睡的不错,醒来时,没了昨天半夜的坏心情。
他像个小天帝,被归澜照料得无微不至。
抬起脚,归澜就给他穿袜子,抬起手,归澜就帮他套衣服。
不过,照顾肯定是要收报酬的。
洛白画在临走前被归澜摁在桌上,足足又亲了十分钟,从唇亲到脖颈,再到锁骨。
他心绪迷乱,完全没注意到归澜在他锁骨靠下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痕。
这个位置很巧妙,若是没有什么大动作,衣服不移开,没人能发现。
但若是有人图谋不轨,离洛白画太过近了。
就能看到。
亲完,归澜弯起唇,装作无事发生,变出一对不算张扬的深蓝碎钻耳钉,递给洛白画。
“老婆,你要是觉得钻戒不方便,也可以戴耳钉,”归澜说着,亲了一下洛白画耳垂上的小痣,强调,“总要在身上留点儿我的痕迹。”
洛白画被亲到发痒,心尖一颤,忙乱地拿过耳钉:“知道了。”
已经过了原定的出门时间,他看了一眼表,估算跑到练习室能省出两分钟,索性掰开钉头的保护塞,在归澜的注视下戴上了左耳的耳钉。
“我会一直戴的……”洛白画小声发出抗议,“但你不许用那种很低的声音说话,我受不了。”
这话落到归澜耳中。
变成了老婆超喜欢他的声音,听到就心悸。
“好,听老婆的。”归澜倏地爽了,拿过另一只耳钉,仔细地帮洛白画戴好。
末了,归澜伸出手,抹掉了洛白画唇上和他亲出的水色。
“我不现形,但会一直陪在老婆身边的,若是想我,找个空房间,我们可以……”
归澜眉眼携的笑意很不清白。
洛白画愣了一下,明白了归澜的意思,脸猛地升了温,一脚把归澜踹开。
“我走了!”他拿起随身包,甩门而出。
公司由两栋连并起来的大楼构成,练习室在另一栋楼。
洛白画一路跑过去,紧赶慢赶,总算没迟到。
他急喘着气推开门,抬起眼,对上了舞蹈室中的五个人的视线。
luminarX是六人团。
三年前的抄袭风波发生后,前队长带着另一个性格安静的队员选择了退团,现在路酌和洛白画恰巧填补了这个空缺,人数没变。
见到洛白画,靠门的一个染着红发,看起来稍稍年长、约莫二十三四的男生先回了神,扬起一个笑。
“洛白画,是吧?我叫齐沐燃,是luminarX的现任队长,rap担。”
齐沐燃对洛白画伸出手,友善道:“很高兴你能加入luminarX。”
“队长好。”洛白画点头,放下包,上前,准备和齐沐燃礼貌性握一下手。
但是,还没等走上前。
他耳垂上的耳钉忽地变得有几分发热,就像某人在抗议。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