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酌不知。
倒不是洛白画不想理他。
小仙草只是被黏人的东西缠住了。
“小画?”
房间内。
洛白画刚要起身,就被归澜重新压回了床上,抵到了床角。
床倏然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咯吱”一声。
洛白画一懵,脸热得厉害,曲起腿,给了归澜一脚。
“你干什么?”他压轻声音。
归澜不说话。
本体到底是熟练,一眨眼间,一手已经摁住洛白画的手腕,另一只手径直顺着衣摆,探到了那截细瘦的腰间。
温热干燥的手不断上移,快要碰到……才堪堪停下。
“他为什么叫你小画?”归澜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低声问,“你们刚才明明没怎么交流,他怎么就和你这么亲近了,大晚上来找你?”
话音落下,浓郁的醋意也飘了出来。
洛白画的呼吸有一瞬的不稳,在听清归澜的话后,又是一懵:?
这是吃醋?
本体吃自己碎片的醋?
洛白画不敢相信这是人能有的思维,有点宕机。
“老婆。”
见洛白画没反应,归澜的手更加躁动了,人也凑到洛白画的耳边,烫人的气息喷洒过来:“给我个解释啊。”
心跳随之一重。
“什么解释……?”洛白画回了神,思绪凌乱不堪,慌乱地扯归澜的小臂,“这是你的碎片,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原因吗?”
费了好大劲儿,洛白画总算把归澜的手从衣服中拽了出来。
他太敏感,只是简单地被碰了几下,眼尾就泛红。
“死变态,”洛白画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不清白,忍不住骂,“门外有人,你还……”
敲门声再一次轻轻响起。
洛白画倏地停了下来,心怦怦跳,不说话了,向一旁拼命挪,试图从归澜的禁锢中逃出去。
但,紧接着,他便被捞了回来。
“你又要干什么?”洛白画有点羞恼了,抬起眼睫,瞪归澜。
视线相触。
归澜又被骂,又被瞪,爽的不行,喉结轻轻滚动,没和自己做任何博弈就果断地抛掉了为数不多的道德感。
“宝宝,我可不知道路酌为什么叫你小画,”归澜低低说,“但我知道他这么晚来找你,一定是居心不良。”
话毕,他混账一样轻笑出声,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白纱绑带,飞速将洛白画两只手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怕弄疼洛白画,归澜打的结很松。
洛白画下意识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反而越拽越紧。
“归澜!”洛白画慌乱起来,险些没压住音量,“你”
“为了居心不良的人放弃真正的老公,小画是不是对我有点残忍了?”
归澜轻声打断洛白画,在洛白画的唇边吻了一下:“好歹让我吃点儿甜头,再去见他。”
他的手不再向上衣的方向探,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碰到的刹那。
洛白画的瞳孔狠狠一缩,晕眩的热意滚上脸颊,骤然曲起腿,脑袋中只剩几个大字。
疯了。
归澜疯了,路酌还在门口敲门,他……
“小画在担心什么?”归澜察觉到洛白画的不专心,周身笼上一层阴云,“担心路酌吗?”
“废话!”洛白画踹归澜。
被老婆踹是大奖励,归澜没躲,爽爽地挨了一下,才抓握住眼前白到晃眼的脚腕。
“你心疼他站久了腿疼?”归澜低下视线,语气变得更酸,“放心吧,好歹是我的碎片,站一会儿死不了。”
“……”
洛白画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