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E国机场见过一面呢。

但一想到剧情也有万分之一跑偏的可能性,洛白画还是没有说什么。

整条走廊上安静到落针可闻,苏时眠一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头上似乎有小乌云。

洛白画有些担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冲喜的事情可以拒绝,”他轻声安慰,“现在很晚了,我们去陪护房间休息吧?”

苏时眠依旧没抬头。

洛白画还以为苏时眠在掉眼泪,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塞到苏时眠手中。

感受到触碰,苏时眠这才懵懂地抬起头,动作缓慢,眼神迷茫。

“你说话了吗?”苏时眠挠挠脑袋,“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洛白画:“……”

够了。

看来苏时眠根本没怎么为冲喜的事情担心:)

他就不该问。

“没什么,”片刻的停顿后,洛白画平静发问,“你的结婚对象定下来了吗?”

“大师说要观天象,寻八字,还没算出来,”苏时眠摇头,“就算算出来,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来联络。”

“其他人都同意?”

“我刚才给爸妈打电话了,他们没什么意见,”苏时眠说,“爷爷的病情不严重,就算是要结婚,顶多也就签一个一年的协议,不会有什么影响。”

对大家族而言,因为各种商业或是其他因素的联姻实在是太多了,反正结了过不了多久也会离,大家都见怪不怪。

洛白画在苏家的话语权并不大,见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隐晦提示:“那……就算你对冲喜对象不满意,也不要惹他,和平相处就好。”

说完,洛白画又觉得这句叮嘱也有些多余。

苏时眠早就不是原剧情中险恶毒辣的性格了,现在最大的攻击力就是对不满的人“呵呵”一句,根本惹不出什么乱子。

苏家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败落。

“我会的。”苏时眠闷闷答应。

*

因为骨裂未能痊愈,苏爷爷一直在住院。

几天的时间内,苏时眠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医院中,时不时纠正苏爷爷的思想,试图让对方恢复正常。

然而,成效并不大。

苏爷爷甚至更加进化了。

“眠眠,我听说你也要结婚了,怎么不把未婚夫领过来给我看看?”这天中午,苏爷爷一边吃着清淡小菜,一边问,“结婚后你们准备多久要孩子?”

正在喝水的苏时眠听到这话,猛地呛了一下,脸到脖子红成一片,剧烈咳嗽起来。

洛白画正巧出门,不在病房,没人提醒苏时眠。

于是,苏时眠咳了一会儿,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怀。

还没等想出答案,一通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是苏时眠吧?”电话那头是大师的声音,“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你的结婚对象,说来真巧,他正好在本市,现在估计快到病房门口了,你出门和他见一面吧。”

苏时眠一愣,遵从指示站起身,拉开了病房的门。

深秋正午的阳光澄澈,透过窗棂拖曳在明净的瓷砖地板上,映照出空气中稀薄的小颗粒。

走廊另一端的电梯恰好发出“叮”的一声,楼层到达,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道纤细的男性身影缓步从中走出,对方留着微长发,发丝染成暖棕色,尾端大概是烫过,显出凌乱而贵气的弧度。

隔着远远的一道距离,苏时眠和来人对视,在那双桃花眼中捕捉到了些许熟悉。

但苏时眠没能立刻想出来是谁。

他站在原地,等待对方一步步向他靠近,而后在他面前站定,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他几秒。

苏时眠被看到有点不适,忍不住问:“第一次见面总要介绍一下自己吧,请问你是……?”

“你好,我们应该不是初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