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苏时眠捂住收音器,转眸看向洛白画,“你们吵架了吗?”

洛白画半垂着眼睫,灯光透过长睫,在他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淡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没吵,”过了几秒,洛白画轻叹了一口气,“吵不起来。”

说完,他站起身,挂断了门铃。

“事情是这样的。”洛白画决定给苏时眠讲他来之前发生的几件小事。

事情有些零碎,洛白画停顿了一会儿,措好词后才开口:

“我给商祁夜生日当天做的长寿面又失败了,但我直到今天中午才知道这件事,我很担心,去关心商祁夜。”

“商祁夜的味觉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一开始,我问他面是不是很难吃的时候,他一口咬定,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苏时眠牙根发疼,小声打断洛白画:“等一等,这真的不是秀恩爱吗?”

洛白画摇头:“但是当我说可以答应商祁夜一个愿望当做补偿时,商祁夜就改口了。”

倒也不是改口说面不好吃,而是说:为了奖励,只能委屈一下老婆的面了。

“倒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苏时眠问,“所以他提了什么愿望?”

愿望……

商祁夜是提不出任何正经愿望的。

洛白画热了脸,学商祁夜装聋,轻轻拨弄了一下耳垂上的黑钻耳钉,跳过了这个话题。

“然后我们平安地度过了一个下午,”洛白画说,“也许是觉得我会因为难吃的长寿面而包容他,商祁夜犯了好几次贱。”

“他在午睡时打扰我,在我去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时骚扰我,还浪费食物。”

洛白画说的非常含蓄。

几乎和事实完全不一样。

真正发生的事情比这要过分的多。

午睡时,商祁夜从容地爬上洛白画的床,扣着洛白画的手,从身后将洛白画拥进怀里,在他耳边笑着说了一堆烧话。

什么……宝宝好软,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好,以后**的时候能不能也这么软,不过凶起来“咬”他的时候也很棒……

洛白画被弄到面红耳赤,气到翻身用力踹了商祁夜一脚,把商祁夜从床上狠狠踹下去。

也许是因为这些糟糕的话,洛白画的午睡没睡好,甚至做了……有某些场景的破碎的梦。

下午三点,洛白画红着脸走到花园里,坐到摇椅上,准备一边补觉一边晒太阳。

商祁夜正在花园里研究种植新品种的玫瑰花,见到洛白画下楼,眼中瞬间划过狡黠和调戏的坏心思。

他先是装乖,在洛白画旁边装作很忙的样子,转了好几圈。

等到洛白画完全放下警惕,沉沉睡着后,商祁夜立刻走到了洛白画身旁。

他拉下了摇椅附近的纱帐,这样一来,外面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清这边的场景。

因为晒到太阳,洛白画神情放松,呼吸绵长,胳膊中松松地抱着一只趴趴小狗抱枕,看起来对外界毫无防备。

商祁夜溢出一声轻笑,凑过去,在洛白画的唇角上轻轻落下了一个轻吻,如羽毛扫过。

纯情的亲吻结束后,他立刻不当人了。

商祁夜熟稔地顺着洛白画衣服的下摆,将手探进了洛白画的腰际。

略有粗粝的指腹在细瘦平坦的腰腹上轻轻划了两圈,而后开始丈量。

不断的触碰带来痒意,洛白画在睡梦中都不由得蹙起眉,从嗓间发出轻而难耐的低哼。

半分钟后,洛白画醒了,掀开眼帘,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满是炙热情愫的浅咖眼眸。

他猛然缩起身体,差点咬了舌头,整张脸都发红:“商祁夜,你做什么?”

“没做。”商祁夜已读乱回,屈起指节,用骨节抵了一下洛白画肚子上某个位置。

“我只是在预演,”商祁夜轻笑起来,“大概能到这里。”

洛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