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夜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却不亚于落下一道闷雷。
洛白画蓦地热了脸,一巴掌扇到了商祁夜的手上:“你乱叫什么?”
“大早上就给我奖励,”商祁夜避而不谈,弯起唇,抓住洛白画的手,蹭了一下可能会打痛的掌心,“对我真好。”
洛白画有一瞬的迷失,却很快回过神来,有点凶地强调:“你……至少要等确认关系再叫这种称呼。”
商祁夜占了便宜,懂得见好就收,低笑起来:“我听你的。”
洛白画用手肘轻捣了商祁夜一下,赶人。
后者恋恋不舍地揉了一下洛白画的头发,才离开花圃,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洛白画留在原地,悄悄伸出手给自己扇风。
“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啊?”苏时眠牙酸地问,“我还以为你们要结婚了。”
“……年龄还不到。”洛白画的脸又热了,小声回答。
苏时眠一阵心痛。
所以是到年龄了就要在一起然后结婚?
商祁夜这个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
“你不要被他吃的太死了,”半晌,苏时眠忍不住叮嘱,“该反钓就反钓,要是他欺负你,你完全可以弄个手kao把他锁在床上。”
“然后用鞭子抽。”
“用脚踩也可以。”
苏时眠心中恨恨的,说的话难免带了些个人恩怨。
他以为他说的是暴力环节。
然而,这话落到洛白画耳朵里,却变了味。
常年和某人待在一起,再纯洁的仙草脑袋里的东西也会带颜色。
洛白画的耳尖倏然烧一般红了起来,嗓音带颤,飞速开口打断苏时眠:“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是你和你男朋友第一次见面吧?他给你发照片了吗?”
“没有。”苏时眠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摇摇头。
“那你怎么认出他?”
“他说,到时候在人群中绝对能一眼认出来,因为他是最好看的那个。”
洛白画:“……”
洛白画无话可说,心中的吐槽越叠越多。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开怼时,商祁夜从房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商祁夜,洛白画眼睛亮了一下,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对方换了一身较为休闲的衣着,黑色外套版型宽松,内衬与裤装剪裁合适,衬得少年更为肩阔腿长。
为了配洛白画,他来到E国后打了几个耳洞,此刻戴了几个繁杂的银黑色耳饰。
一条蛇骨链温顺地蜿蜒在锁骨上方,平添几分诱惑。
“走吧,”商祁夜在手指间转了一圈车钥匙,“我开车。”
E国满十七岁就可以驾车上路,商祁夜有时会带着洛白画出门兜风,车技锻炼的很好。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像擦边男主播。”苏时眠随口问。
“勾引小画。”商祁夜温声回答。
“……你!”苏时眠被商祁夜的直白惊到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洛白画再次站到两人中间,防止他们打起来。
三人坐进车里,须臾,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如一道飞影,从西山湖林向机场驶去。
车程略有些长,洛白画起早了,在颠簸中开始犯困,没过多久就歪着脑袋,闭上眼睛陷入浅眠。
他坐在副驾驶,在市区等红灯的间隙,商祁夜帮他细致地盖好了薄毯,又加大了车内的暖风。
苏时眠用余光看到这一幕,怨气稍稍减退了几分。
“商祁夜,”几秒后,苏时眠轻声说,“你以后都要对小画这么好,如果你敢变心,我会一炮轰死你。”
商祁夜听笑了。
一直等到红灯变绿,他才淡下笑意,认真回答:“我不会变,我爱他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久。”
要久很多,很多。
所以,只要洛白画愿意,他可以无期限地给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