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夜的个子比洛白画高出一截,牵过来时指尖最先抓住手腕,而后一寸一寸下移,直到将洛白画的手牵稳。
因为年龄还小,他的手掌不够宽阔,不能将洛白画的手全都裹在掌心中。
商祁夜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悦,但又转瞬即逝。
没关系,现在不可以,长大了一定可以。
长大了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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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好后,商祁夜弯起眉眼,带着洛白画轻车熟路地向别墅内走去。
洛白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几秒后反应过来,小脸有点垮:“这是我家。”
你在探索什么?
商祁夜一本正经:“以后也是我家。”
“谁说的?”洛白画问。
商祁夜不回答,只是笑着晃了晃他们相牵的手。
洛白画的脸又莫名其妙变得热了,他蜷着指尖,试图将手抽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
二人面前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电梯内,红着眼圈的苏时眠正拖着一个和他半个人一样高的大箱子,从内向外走。
洛白画看了一眼,发现箱子里都是玩具。
他的玩具。
见到洛白画,苏时眠的表情一下子凶了起来:“你是不是去和妈妈告状了?”
洛白画觉得苏时眠幼稚到让他无力,敷衍地说了一句“没有”,正欲绕路。
苏时眠却拦住了他,语气虽然依旧不善,却有难掩的慌乱:“我刚才只是吓唬你,你去和妈妈说我没有欺负你,我就不扔你的玩具了。”
苏时眠说着,还拍了拍箱子。
洛白画动了一下唇,正要开口。
商祁夜却挡在了他面前。
“你是小画的哥哥?”商祁夜从上而下看苏时眠,嗓音很冷淡,“别以为小画脾气好,你就可以欺负他,把我当空气吗?”
在六七岁的孩子眼中,个头高的人是很可怕的。
苏时眠先前只是远远看了商祁夜一眼,不知道对方这么凶,此刻被商祁夜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我是这个小野种的哥哥,你又是他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商祁夜的表情在听到“小野种”三个字时完全阴沉下来。
他松开了洛白画的手,一步步向前,将苏时眠逼到墙角,一脚踩到旁边的箱子上,目光中泛着寒意。
苏时眠腿一软,直接被吓得跌坐到了地上。
接着,便听到商祁夜说:“我是他的狗。”
苏时眠:……?
在一旁的洛白画:?
怎么还是当狗?
“你还不如……”洛白画不忍直视摆着酷炫姿势却说出这种话的商祁夜,憋了半天,又羞又恼地说,“你还不如说最开始的称呼呢!”
他指的是“哥哥”。
然而,商祁夜脑海中对应的却是另一个称呼。
“好,”商祁夜说,“我是他老公。”
苏时眠:……???
洛白画彻底无话可说,整张脸都红了,转过身去,谁也不想理。
“不管我是谁,”商祁夜再次开口,拿起一把玩具枪,比着苏时眠的脑袋,冷声道,“小画都不是你能欺负的,你要是敢再用不好听的称呼叫他,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苏时眠到底只是个七岁孩童,不懂“当狗”和“老公”具体代表了什么,却能看出商祁夜非常不好惹。
他害怕到哭。
“我……我知道了,”苏时眠抽抽嗒嗒,“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因为他抢走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所以不喜欢他……”
商祁夜没耐心听苏时眠的委屈。
“难道是他自己跑来你家的吗?”
商祁夜将玩具枪扔回箱子中,瞥了苏时眠最后一眼:“你不要正好,我巴不得要,以后他就不是你弟弟了,是我的了。”
苏时眠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