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是,”谢怀燃不要脸,“必要时刻,我可以只当你的狗。”

洛白画原本想说的话就这样在脑海中卡住了。

非得一直当狗吗:)。

他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不给谢怀燃巴掌的奖励。

几瞬后,洛白画又睁开眼睛。

他想到了,可以解发带。

洛白画动作利落,很快便伸出手,将束在脑后的云纹发带解下。

一时间,漆黑如墨的浓长黑发尽数披散,衬得精致白皙的人更为惊艳。

刚解下,发带就被谢怀燃用手指勾走。

“小画这样也好看。”虽然抢走发带,谢怀燃的视线却没离开洛白画分毫。

借着跳动的火光,轻轻描摹着心上人的轮廓。

不知是因为喝了两杯酒,还是别的原因,洛白画觉得越来越热了。

他避开谢怀燃的视线:“不许说,过会儿要把发带还我。”要束好发再出雅间。

“那是自然。”谢怀燃将发带缠在修长的手指间,“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全散发的样子。”

游戏继续。

接下来几轮,两人都在平局,摇出的点数全都相同。

在第五次相同时,谢怀燃问:“小画,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洛白画没说话。

“这叫相爱之人的心有灵犀。”谢怀燃自问自答。

这话传到洛白画耳中。

他很缓慢地轻轻眨了一下眼。

依旧没有应答,也没有反驳。

确切来说,他有点难以反应话中的意思。

清酒名为赴云味甘不易醉,酒量好的人,就算喝好几壶也只会觉得像喝果汁。

但酒量不好的人,一旦醉了,就会像飞赴到天穹云间一般,变得飘飘然。

洛白画酒量实在是差,只喝了两杯,就懵了。

他借着最后的理智,放下骰子,用指节揉脑袋:“等一下,我有点晕。”

说话时,因为不再刻意,语气也变得温和,甚至有些依赖的意味。

原本在把玩瓷盅的谢怀燃滞住,瓷盅从他手中脱落,掉到了地毯上。

他等了一夜这一刻。

总算等到了。

“师尊,”谢怀燃站起身,向前一步,又坐到洛白画身侧,试探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小仙草倔强一如从前。

“那我以后都叫你小画了?”谢怀燃问。

“……”洛白画被叫习惯了,被醉意缠住的脑袋没想出有什么不对,抿了一下唇,“随你。”

“那,”谢怀燃轻笑起来,再次拿出话本子,翻到熟悉的一页,“小画,你还欠我一句话呢,不念完吗?”

话本子的小页上是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的字,洛白画眼前发晕,不得不凑近看。

这一凑,就凑得过于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都撒到谢怀燃腕间,垂下的长发与谢怀燃高束又落下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过了许久,洛白画才辨认出纸上的字。

“喔,这句呀,”他道,“这还不好念我讨厌你。”

谢怀燃:?

谢怀燃看了数秒,才从众多描写中找到这四个字的来源。

原话是:我讨厌你与他人靠得近。

洛白画是有多讨厌,才会在醉倒的时候也只看得见前四个字。

一阵无奈袭上心间,谢怀燃顺势伸出手,将洛白画向怀中揽,低声提醒:“是下面的那句。”

洛白画喝醉了就呆,依偎到谢怀燃怀中,脑袋蹭蹭谢怀燃:“好多字,不想再看了。”

主动的投怀送抱和亲昵是意料之外的。

谢怀燃蓦地发觉,自己可能走了弯路。

他扔掉话本子,偏头靠近,唇几乎要碰到洛白画的额头。

“不看了,那让我亲一下好不好?”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