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完,洛白画从墨以渊怀中顺利挣扎出来,转身就要走。
墨以渊收敛了,追上洛白画:“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我不是你失忆遗忘的老公。”
“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未来的老公。”
“……”
“能提前叫一声吗?”
洛白画的脸蓦然有点烫,他不由得将嗓音变更冷:“叫什么?”
“老公。”墨以渊说。
洛白画没说话,眼睫轻轻扇动了一下。
几秒后,他很轻地“嗯”了一声,走得更快。
被骗了一声“老公”的墨以渊脚步一顿,眸底霎时多了缕浓重的情愫。
长臂一伸,将洛白画再次拽入怀中,去亲洛白画的额头。
洛白画艰难地躲,躲不开,被亲了好几下。
“你突然发什么病?”他紧绷着问。
墨以渊抬手,用指节碰洛白画的脸,缱绻道:“服务我老公。”
脸上被碰过的地方像被施了法一般炙烫起来,留下深入心底的痒意。
洛白画清亮的眸子多了一抹雾气,绯红着脸给了墨以渊的脑袋一巴掌:“没个正经。”
他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接着岔开话题:“对了,你保护好桑郁他们了吗?”
“嗯。”墨以渊简单应了一声,讨论和洛白画无关的话题时他话少。
洛白画放下心来。
“小画,”墨以渊又叫他,“你不想听听我其他的身份吗?其实除了未来老公,我也可以是你在多年前丢弃的小狗,还可以”
他的话因为嘴被手捂住而戛然而止。
洛白画无情地打断墨以渊的表演:“闭嘴,你去把那边那两个怪物杀掉,我们还要赶路。”
捂嘴也是奖励,墨以渊趁机吻洛白画的掌心。
洛白画已经习惯到麻木了,懒得骂,安静地抽回手。
墨以渊也不闹了,难得的沉稳下来:“小画,还有最后一件事。”
洛白画挪了一下脚步,示意对方继续说。
“我知道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墨以渊嗓音柔和了些,“但我不想看到你受一点伤,下次在遇到任何危险的事情时,可不可以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一阵清风吹动树梢的宽叶,有光晕随之透过缝隙落下来,停留在长睫的末梢。
洛白画胸膛中倏然像被捏了下一般,泛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几秒,他声音软了下来,小声回答:“好。”
墨以渊弯起眉眼,凑近在洛白画唇上印了一下:“我爱你。”
唇上的温热蔓延,洛白画想后退,却仿佛在原地扎了根。
他僵硬到仿佛先前从没被亲过一样,脑子宕机,乱七八糟地回答了一句:“我,我知道。”
“我去处理怪物。”墨以渊笑意更深,“在这儿等我。”
洛白画几不可察地应了一声。
身前的男人转身向两只被五花大绑的怪物走去,脚步声渐远。
洛白画脸上的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这让他连抬眸看墨以渊都不自在。
于是他低着脑袋蹲下身,揪着草药分散注意力。
……分散不了。
洛白画攥着指尖,耳边全是墨以渊刚才那三个字。
现在又不是什么很特殊的场合,墨以渊为什么莫名其妙说那句话?
也有可能不是特意说的,而是像习惯,想说就说了。
但是他会因为这个乱掉心绪。
墨以渊很坏。
好想讨厌。
但……讨厌不起来。
洛白画热着耳朵在手中抓了一把草药,把草药理顺后,纷乱的脑海中终于出现了一个能被稍稍抓住的思绪。
就,下次吧。
看墨以渊表现,如果他心情好,可以回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