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怕火烧,可怎么对付呢?”
看着孟坚一脸发愁的模样,余培嘴唇微动:“它们不一定对我们抱有恶意。”
孟坚挑眉。
“强攻不行,怀柔一下?”余培提议。
孟坚指着画中抱团的俩美女:“你柔一个我看看。”
余培垮着脸看孟坚,显然没有“柔一个”的打算。
孟坚捉弄余培的想法落空,也不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行吧,你不柔我柔,看哥哥给你使个美男计。”
说罢孟坚傲然走到画卷之前,摆出霸总的气势,刚要说话,就听一声破风之声,带着湿黏的质感,将孟坚甩向十米之外。
“真恶心!”
“好油腻!”
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两声女人的窃窃私语,余培无暇顾及,径直向轰然撞到墙壁又缓缓滑落在地的孟坚跑去。
“怎么样?”余培语气不太好,紧皱的眉头能看出他心中的焦灼。
孟坚咬牙吞下口中浓浓的铁锈味,摇了摇头,没心没肺地说着:“不怎么样,我觉得我的任督二脉瞬间被打通了,即将成为这世间不二的武学奇才。”
“嗯。”
孟坚:“……”
“不是,就嗯一声就完了?不关心安慰我一下?”
余培说:“虽然预感到你肯定受伤了,但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就说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孟坚:“……”
“能起来吗?”
孟坚摇头:“你抱我一下说不定就能起来了。”
余培拍了拍孟坚的肩膀:“那你就搁这坐着吧。”说完转身走回画卷前。
孟坚眼巴巴看着余培,嘴巴里一边叹息一边磨磨唧唧:“唉!真是绝情啊!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抱一下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我吧啦吧啦……”
伴随着孟坚咒语般的念叨,余培在画卷之前站定,语气挑衅:“你们刚才的评价我不赞同。”
画中两位美女的美眸齐齐落在余培的身上。
“他不恶心,”余培说,“他也不油腻,”说着朝孟坚看了过去,“他清爽,阳光而又有活力。”
孟坚停下叨叨,目光惊讶地与余培对视,一时间不敢相信余培会这么不遗余力地给予他赞誉与夸奖。
“余培,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孟坚迟疑道。
余培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有。”
“没有么……那……你再夸我两句?来!继续继续!”
余培呵呵,然后迅速抽出银制匕首,头也不回地将其狠狠插入美人画卷之中。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画面整洁的画卷中突然嗞出一股股鲜血。
孟坚眉角微挑:“你不是说要怀柔吗?你这柔情一般人可招架不起。”
余培缓缓将匕首从画中拔出:“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
随着匕首拔出,画卷中涌出的血流越发汹涌,女人的惨叫混合着鱼类的痛苦嘶鸣,很快,两个似人又似鱼的怪物从画中掉落出来,重重砸向地面,发出嘭嘭巨响。
“嚯,这等容颜还嘲笑我恶心油腻呢?”孟坚扶墙而立,一步步朝着余培这面挪了过来。
鱼怪们长得的确有碍观瞻,上肢细细长长如同细弱的面条,下肢则合并成灰黑色又短又粗的鱼尾巴,刚才把孟坚甩出去的就是这丑东西。
再看鱼怪们的脸,两颊覆盖着斑驳的鱼鳞,眉眼隐约看出几分女孩子的模样,嘴角却长着两条鲶鱼须子,如墨的长发油腻又湿滑,实属不伦不类。
此时不伦不类的俩鱼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身上不同程度受了穿刺伤,伤口处还在汩汩冒着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们,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鱼怪们连声乞求。
余培向孟坚要了张符纸,把匕首上的血擦干净:“行,你们说吧。”
“说、说什么?”
“随意,你们知道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