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当第一枚毒针穿透他左袖时,二十八宿方位图突然在脑海炸开那些鬼面人错位的足印,竟与钦天监地宫里残缺的浑天仪刻度完美重叠。

此前,在他们进入密道时,就曾注意到鬼面人的行动似乎有着某种规律,楚清澜还隐隐觉得与钦天监的某些事物有关,只是当时并未细想。

此刻,这些细节如同拼图一般拼凑完整。

"原来如此..."他染血的唇突然勾起惊心动魄的弧度,星纹玉坠应声碎裂成七十二枚光点,那光点如流星般四散飞溅,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正要掷出子午钉的鬼面人突然踉跄,他们足下不知何时凝出银河倒影,每踏错一步就碾碎自己的影子,那银河倒影波光粼粼,闪烁着神秘的蓝光。

茅云逸在缎带下轻笑出声。

即便目不能视,他仍能听见三十七道错乱的心跳正东方那个呼吸里带着铁锈味的,定是昨夜潜入太医院的药人;西北方脚步虚浮却佩着玄铁令的,恐怕是兵部失踪半月的刘侍郎。

之前在太医院,他们发现有药人潜入的痕迹,而兵部刘侍郎失踪的消息也早有耳闻,这些线索此刻都串联起来。

"抓到你了。"他沾血的指尖突然穿透黑暗,精准扣住某个正要后撤的咽喉。

那人怀中的虎符残片发出悲鸣,竟与茅云逸袖中那半块产生共鸣。

无数记忆碎片顺着血脉涌入先帝殡天那夜滴漏里掺的鸠毒,礼部尚书府池塘下沉睡的白骨...原来,之前听闻礼部尚书府偶尔传出的奇怪声响,还有池塘里泛起的异样波纹,都是有原因的。

楚清澜的星辰罗盘此刻已笼罩整条密道,当他将最后一道星轨刻入阵眼时,所有鬼面人突然如提线木偶般互相砍杀。

而那个身披青铜甲的怪物,正被自己劈出的刀痕里钻出的血藤缠住脚踝,血藤蠕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西南七步,坤位生门。"茅云逸突然扯落缎带,淌血的金瞳里浮动着密密麻麻的篆文。

随着密道中的战斗接近尾声,一个新的危机却在暗河中悄然升起……楚清澜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他徒手插入石壁裂缝,生生扯出条暗河汹涌的水脉。

冰冷的河水吞没所有惨叫时,那河水冰冷刺骨,打在身上如刀割一般。

楚清澜将人抵在唯一干燥的凸岩上。

指尖抚过对方不断渗血的眉眼,却在触到唇角时被狠狠咬住,那咬合力带着一丝疼痛。

茅云逸喘息着将染血的虎符按进他掌心:"他们在护城河底...养了条龙。"

暗流突然剧烈翻涌,某种亘古的威压震得星轨都在颤抖,那翻涌的暗流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楚清澜望着水中逐渐清晰的蟠龙影,突然将额角贴上茅云逸冰凉的脸颊:"还记得我们在太学打的赌吗?"

"你说真龙现身时..."茅云逸染血的白衣下突然蔓延出金色纹路,那是楚家祖传的困龙锁在感应龙气,"要我赔你整座星象阁。"

十指相扣的瞬间,鎏金砂与虎符残片同时发出龙吟,那龙吟声雄浑而震撼,仿佛穿透了整个地宫。

当暗河尽头的青铜门浮现时,楚清澜贴着爱人颤抖的睫毛轻笑:"赢了这局,我要的可不止星象阁了。"

河水突然倒卷,将他们推向那道刻满罪己诏的门扉。

在失去意识的刹那,茅云逸看见门缝里伸出的苍白手指戴着先帝下葬时的翡翠扳指。

(续文)

鎏金砂凝聚的北斗七星堪堪抵住青铜门裂开的缝隙,茅云逸腕间金纹突然绞住那只戴翡翠扳指的手。

腐肉簌簌掉落的声音里,那声音清脆而刺耳,楚清澜的星辰罗盘已钉死八方气脉。

"该收网了。"茅云逸抹去眼角血痕,金瞳里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