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辰砂的丝线渗入经脉,首领踉跄着跪倒在地时,腰间玉牌映出虫卵图腾:"漠北王庭的鹰图腾,不该出现在南疆蛊师的祭器上。"
封印空间彻底崩解的轰鸣声中,楚清澜的广袖卷起星辉。
七星剑的北斗纹路与空中星宿共鸣,将试图化作黑雾逃窜的神秘人钉在石柱。
茅云逸的金丝绞碎最后三道符咒,青铜星盘轰然炸裂,露出其中蜷缩的百具蛊人尸骸。
"用活人养蛊,倒是省了棺材钱。"茅云逸踩着神秘组织头目的脊背,染血的官靴碾碎他掌心的蛊虫。
楚清澜的剑锋划过远方首领脖颈,挑出一枚刻着户部尚书私印的玉珏:"看来边关十二城的粮草,都喂了这些畜生。"
当朝霞染红边境线时,最后一缕黑雾在星辉中消散。
此时,边境的风沙渐渐平息,远处的山峦在朝霞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飞鸟的啼鸣。
茅云逸倚着残破的石柱,看楚清澜用七星剑在沙地上勾画阵图。
那沙地在晨曦中泛着柔和的光,每一道划痕都仿佛刻在了大地上。
沾着晨露的剑尖忽地顿住,在坤位划出深痕:"虫卵的母蛊,昨夜丑时死于惊蛰雷。"
"礼部上个月奏请的祈雨祭坛..."茅云逸摩挲着墨玉麒麟残角,突然轻笑出声,"楚大人可还记得,我们收缴的蛊虫最爱雷击木的香气?"
两人的影子在晨曦中交叠,七星剑与金丝同时指向东南。
楚清澜突然扯过茅云逸的衣领,在他染血的唇角落下一吻:"回京后第一个要查的,该是钦天监新进的檀香。"
随着凯旋的号角声响彻边关,原本寂静的边境渐渐热闹起来。
士兵们欢呼雀跃,战马嘶鸣,旗帜在风中飘扬。
监军太监捧着圣旨的手在发抖,那圣旨上的金色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茅云逸接过虎符的瞬间,指尖拂过太监袖口的金线螭纹那本该用江南双面绣的龙须,掺了三根漠北特产的雪狼毛。
从边境到庆功宴的路上,阳光逐渐变得温暖,路边的野花绽放出鲜艳的色彩,微风中传来阵阵花香。
远处的营帐渐渐清晰,庆功宴的热闹场景逐渐取代了边境的宁静。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楚清澜玉冠下的阴影。
他执杯的手指忽然收紧,白玉盏映出营帐外一闪而逝的青衣:"云逸,你觉不觉得这庆功酒..."话未说完,茅云逸的银筷已刺穿帐帘,钉住一只刻着工部印记的青铜甲虫。
更鼓敲过三更,楚清澜的星盘在帅帐铺开。
那星盘上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是夜空中的精灵。
代表将星的玉子突然滚向坎位,茅云逸的金丝在此时缠住窗外信鸽。
解开鸽腿密信的刹那,两人瞳孔同时收缩盖着凤印的朱砂笺上,赫然画着墨玉麒麟吞日的图腾。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给我们看新戏本了。"茅云逸将密信凑近烛火,看麒麟图腾在高温下显现出户部账目。
楚清澜的七星剑忽然发出铮鸣,剑穗上的星纹玉坠裂开细缝,露出其中半枚虎符的纹路。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楚清澜的指尖抚过剑身新添的裂痕。
那裂痕在黑暗中仿佛是一道深邃的沟壑。
营帐外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而茅云逸正对着铜镜擦拭眼角血痕。
那铜镜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他疲惫的面容。
镜中倒影突然扭曲了一瞬,映出他背后虚空里一闪而逝的青铜面具。
"该换药了。"楚清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带着星辉的温度。
他握剑的手却悄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