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赝品。"

楚清澜喉结微动，星链突然暴涨三丈，链尾勾住敌阵中的青铜战鼓。

鼓面绘着的饕餮纹在星火中扭曲，二十八星坠精准嵌进兽瞳，整面鼓轰然炸开时，执旗者暴露在漫天星砂里。

茅云逸的冰刃已抵住那人咽喉，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三个月前被他亲手葬入皇陵的礼部侍郎！

"小心！"楚清澜的厉喝混着龙吟剑鸣。

星链缠住茅云逸腰身将他拽离原地的刹那，假侍郎的尸身突然膨胀成血色肉瘤，迸射出万千淬毒骨刺。

茅云逸在空中旋身，冰刃划出满月弧光。

骨刺撞上冰墙的脆响里，他嗅到楚清澜袖间沉水香混着血腥气："你的星纹腰封......"

"无妨。"楚清澜抹去唇边血痕，星链在城垛上织就天罗地网。

他广袖翻飞如鹤翼，掌心星砂洒落处，城墙砖缝里突然钻出银白色藤蔓，将攀上城墙的鬼面骑绞成肉泥。

子时梆子声穿透战场时，两人后背已相抵着退到角楼。

茅云逸的冰刃只剩半截，楚清澜的星链也暗淡如蒙尘旧银。

城墙下堆积的尸山突然颤动起来，阵亡者的血汇成溪流，朝着东南方向某个漩涡涌去。

"他们要唤烛九阴。"楚清澜扯断星链尾坠，沾血指尖在茅云逸掌心画下逆北斗，"还记得我们在东宫地宫看到的......"

话音戛然而止。

茅云逸突然扣住他后颈压下，带着铁锈味的吻碾碎未尽之言。

楚清澜的星纹腰封应声碎裂，藏在暗格里的半块青铜门碎片发出嗡鸣，与远处血漩涡产生共鸣。

"你早算到这一步。"茅云逸舔去唇角血珠，指尖拂过楚清澜颈侧跳动的血脉。

冰晶封印彻底碎裂的瞬间，黑血顺着指尖渗入星链，将银链染成妖异的暗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