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说生了儿子后,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也没了兴致。从小一块青梅竹马长大的赵闻登,还对她肚子上的斑纹嫌弃,就要纳妾。
她家生意要靠着赵家,爹娘都?劝她回婆家去?。
无处可以诉情,便抱着曦珠哭了很久很久。
再被闺友劝说,勉力吃过?顿饭,压住两日的不吃不喝和疲累,终于?睡了过?去?。
遽然地?,卫陵的手心被什么踢了一下。
整条胳膊似是失去?控制,僵直地?冻住。
他骤然抬头看她,迟疑问道:“方才有什么踢了我。”
他的样子太傻,曦珠说:“是女儿。”
她微微拧眉,对他道:“我觉得会是一个女儿。前些日子,我做梦梦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穿着粉白色的小裙子,趴在莲花池畔,玩水里的月亮。”
曦珠回忆着,忆起女儿扎着两个盘发的辫子,戴着粉色的绒花。
脸颊胖嘟嘟的,五官模样记不起来了,是不是像她呢?但真是好看啊。
一见到她,就扑腾着从地?上爬起,双手要来抱,奶声奶气地?唤道:“阿娘!”
“那一定?是我们?的女儿!”
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到孩子好似又动了动,很轻微的滚动。
是女儿真好,和她长得相?像最好。
尽管呕欲和眩晕未止,卫陵的眼睛却泛涌酸热。
曦珠笑应道:“一定?是的。”
一直到吹熄烛火,落帐该入睡的时候。
曦珠睁眼望着天?青的帐顶,一切起伏的心绪都?随阒黑的夜晚,变得寂静。
也能平缓地?,对睡在枕边的卫陵说:“我要给女儿取名叫清圆。”
她的语气不变温柔:“就叫柳清圆。”
卫陵明白今晚她善意的接待,愿意让他住进她的闺房,睡在她的床上。
而非怒骂他自作主张地?来到津州,将他驱逐出柳家。
所有自重逢之后的举止和言语,不过?都?是为了说出这?句话。
他没有任何疑顿,在嘴里轻声念这?个名字:“柳清圆,柳清圆……”
“很好听?的名字,寓意也好:清润圆正,和柳姓很配。”
他笑着夸赞她取名好听?。
侧过?身体,面对平躺的她。
怀着女儿,只能如此艰难睡姿。
绣缠枝莲的粉黛棉被盖在她的身上,溶进青帐的清辉月光,落于?一座小小的莲花山,在有韵律地?跳动。
卫陵目落驮起一个新生命的她,郑重道:“曦珠,我以为这?辈子重来,你不会想要孩子,也没想到那次意外让你有了身孕,我很愧疚。
“在峡州总是很担心你,担心你的身体,担心你会怎么想,会不会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可最后你愿意生下女儿,我又知道这?和我无关。”
“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不能够得到你全部的原谅。我家也亏欠你许多。女儿的事,我不会和爹娘说,也不会让她回到卫家。”
“我在峡州时就是这?样想的,来津州是想亲自告诉你。”
曦珠偏过?脸想看他,但不能看全他的面目。
不得不挪动肿胀的身体,侧过?床里。
卫陵托扶住她和孩子,让她小心翼翼地?转向了他。
两人相?互望着对方。
他将她颊畔的发丝别到耳后,手掌贴着她的脸。声愈发轻了,带着祈求和哽塞的苦意。
直直地?看进她琥珀色的眼眸。
“可是曦珠,我毕竟是清圆的父亲。
我从未想过?重新来过?,会成为一名父亲。我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但会努力去?学?如何养育我们?的女儿,和你一起陪着她玩儿,陪着她读书写字,陪着她长大。
她要是愿意学?武,我会倾尽所有的教她。她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她。连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