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对身边的两个小童说的。
他那?个儿媳妇,在这里?“落水”而亡。
破坏了此处的风水。
拂尘一甩,搁在深蓝的道袍上,秦宗云往自己的院落走去,问道:“那?桩事,有没?有查出是谁?”
秦令筠跟在他身侧,道:“我心里?有数。”
“是谁?”
“等我查明清楚,再和爹说。”
秦宗云便不再问。
他这个儿子,最是谨慎,等有了结果,自然会告知他。
他也放心把那?些事交给?他。
听到长子问:“不知爹怎么会有空回来?”
倘若是为?了姚佩君的丧事,秦宗云绝不会回一次家。
他的语调低了低,道:“近些日,陛下的身体?益发不好,昨日派人让我回京献丹,顺道过?来看看罢了,等一会就要离去。”
父子两个正在说话,忽见有人从一处层峦山石背后跑远,苔绿的身影,似是一阵春风,散在寒冬中。
秦宗云眯眼,瞧出是照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了想?,问起身边人:“接下来,你?要拿你?的儿子怎么办?”
秦令筠远眺偷听到他们说话的孩子,不以为?意。
一个蠢钝的人,能懂得了什?么。
“等这场丧事结束,再说吧。”
他的视线瞥向他老神在在的父亲,暗下讽笑?,那?个儿子,也不知是谁的种。
待卫家如前世倒塌,柳曦珠再落到他的手中。
他亲生孩子的母亲,会是柳曦珠。
*
书房内。
“你?确信当年的先夫人,生下的那?个女儿是被扔进?晖和寺的莲花池?”
甫一送秦宗云暂时去歇息,要回转灵堂去待客,却是随从来报,道当年的接生嬷嬷带回来了。
赶了将?近一个月的马车,终于把人带回京城。
叫把人带至书房,又脚步快速地赶到。
秦令筠看着眼前八十多?岁,穿身深蓝棉衣,满头白发、佝偻着腰的矮小老妪,沉声问道:“倘若你?说的是假话,本官定饶不了你?!”
老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嗵”的一声磕头,没?剩几?颗牙的嘴巴,颤颤巍巍地嗫喏。
“大?人,我不敢瞒您。当年七月十三?那?日,夫人千辛万苦生下了一个女婴,老爷早前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要我把那?个生出的孩子弄死,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要。”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女娃,便把她扔进?离后山不远的莲池里?,想?着那?个池子能够往生,小姐也不能怨恨我。”
那?年入夏,七月酷热。
夫人的母亲过?世,怀有身孕的夫人回乡祭拜。等回京路途,好不容易至城门郊外,老爷前去接人,却被大?雨困住,夫妻两个不得已在晖和寺暂住。
便是在那?一日下晌,夫人意外提前发动,羊水破裂。
“大?人,我只是拿钱做事,至于其他的,我可都不知道,求您饶过?我啊!”
她也不知好好的女娃,为?何会换成了一个男娃,还是如今秦府的当家人。
但大?家门户里?太多?私事,她也做了不少这样的生意,再清楚不过?,决计封牢嘴巴。
便是那?一次过?后,要金盆洗手,带着儿子儿媳孙子离开京城,路上还遇到追杀,想?必是秦老爷派出的,真是用上了一辈子的机智,丢去半条命,终于死里?逃生,找了个偏僻安静的乡镇生活。
将?近二十年攒下的银钱,足够他们富庶一辈子了。
却不想?有朝一日,会有人寻来,强行?把她带回这个藏污纳垢的地界,奔波一路,差些把她骨头给?颠散。
瞧如今的架势,竟还要她的命。
“大?人,我是听老爷行?事,您要有什?么疑问,尽管去找老爷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