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

等他吃过药,曦珠回过神。

过去?的?,早成往事,没必要总去?想。

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见他笑地点头?:“好多了。”

再?观他的?脸色,应当是这些?日,为着跟她说过的?,秦令筠的?事相关。该是出了纰漏,他心情阴郁,才会?如此。

没有追问,从腰间拿自己的?帕子,抬起手臂,要擦他脸上的?残汗。

“低些?头?。”

他的?颈间也?有汗,连外袍都未更换。

往日他回来?,最先做的?就是换衣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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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不要出去??不出去?,就去?把衣裳换了。”

军督局里的?各级大小官员,自京察过后,大多闲散下来?。

只剩武举科考的?事,在都督孟秉贞的?手里管着,他便每日去?局里待个半天,其他时候多往家来?。

卫陵从她手里接过那?方淡黄蝶纹的?棉帕,把额上的?汗擦净,道?:“我自己擦。”

“今日不出去?,我去?把衣换了,身上脏得很。”

其实在见她回来?时,头?疼好了很多。

曦珠看着他走远。

他过去?屏风背面?,解开革带,脱下玄色狮子纹的?外袍,换过月白的?素棉夹袍。

到面?架前洗手,抬眸望镜中?沉郁的?自己,仍旧僵硬的?嘴角,朝两?边扯动。

垂眼把手擦干,将巾帕搭好,他走了出去?。

曦珠坐在榻上等他片刻,看他过来?要坐下,先道?:“你躺下来?,我看看你的?脑袋。”

她拍了拍自己平直的?大腿。

从前不曾认真看他伤到的?地方。

“好。”

卫陵顺从地挪动两?下,而后躺了下来?,在她的?腿上。

仰面?看她轻蹙的?细眉,那?双微圆的?眸中?盛着关切,目光落在他那?个曾破开一个洞,露出森白头?骨的?额穴。

她的?双手抚着他的?鬓发,有几丝发散了。

顺好发后,又?摸着过去?的?伤处。

当时用的?是极好的?伤药,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曦珠边给他按揉额穴,边问道?:“我这样,你有没有觉得更好些??”

她的?力道?适中?,手指反复地在他疼涨的?地方,一遍遍地往来?,纾解他的?余痛。

心中?沉坠不安,卫陵却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抬手捏了把她柔软的?腮肉,道?:“我何德何能,可以娶到这般好的?表妹。”

倘若不欺骗她,让她得知了他重生的?实情,届时,他将会?失去?现今的?一切。

其实他配不上她,更不值得她对他好。

“我觉得你对我,要比我对你好得多。”

猝不及防地,他一番缠绵低语般的?情话出口。

脸上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曦珠滞住,待反应过来?,好笑地也?掐了下他的?脸。

“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呢,你对我也?很好啊。”

话音落后,她立即被他拥住腰,翻身压下,姜黄的?浣花裙裾堆在榻沿垂下。

漏出一条缝隙通风的?窗,也?被他拉合。

灼热的?亲吻,接连落下来?。

从她的?面?颊,蹭过耳朵,延续往下,至她细白的?长颈。

他模糊不清地说着:“我想要你,好不好?”

先前白天,他多有犯浑的?时候,拉着她哪处尝试。

今日他的?情绪不大好。

曦珠没忍心拒绝,肌肤上轻微的?刺痛中?,抚摸他的?后背,唇落在他的?额角,亲了亲。

“只许一次,等会?我还有事要做。”

现今,公府的?中?馈大多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