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珠望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下,以鼻音嗯了声。

但轻揉没一会,她便觉得有些?异样起来。

他嘴上说地诚恳,但揉着药膏,渐渐地,便有些?歪了。

卫陵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丰饶景象,额间?的青筋微鼓,呼吸逐渐粗重。

“好了,不用擦了。”

曦珠没忍住轻哼声,转目瞧见?他神?色的变化,朝他瞪一眼,没敢让他继续,忙不迭地拉拢好衣裳,便要?起身下床去。

起床要?越过他,他睡在外头。

卫陵低笑了声,正忍着欲地把药盒放好,要?拿帕子?揩去手上的药膏,回转头来,见?人要?下床,又赶忙拦住她。

“起床做什么,天还早,不急着往正院那边去,昨日忙成那样,爹娘定还没起来,我与他们说过了,过去吃午膳时敬茶就成。我们再睡个把时辰,昨日闹到那么晚,你不困?”

他这边说了一大堆,却得她不回头的一句:“我要?去解手。”

声音又小又闷。

先前?两人住在一起几夜,她没这样,反倒成婚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行,快去快回。”

卫陵忍不住笑地松开她的手腕,看她翻身到床畔,拉拢帐子?挂到金钩上,穿鞋转进湢室的背影。

单手枕着躺回枕上,他望着绛纱帐顶,将那只还未擦净的手,犹带着她的软腻,伸进鸳鸯被里,回想昨晚的一切。

隔着一方屏风。

在从小窗透进的昏蒙光亮下,解手过后擦洗,曦珠不免低头,就见?大腿处的青痕尤其多。

但她昨晚并没感觉到疼。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一直都顾忌她,在她迷糊睡去时,还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好似过了许久,他才上床来,搂住她睡。

她正摸看自己的身体,却忽地听到异声,再熟悉不过,一整夜在她耳畔跌宕不歇的清冽声音。

她微咬下唇,将亵裤穿好后,并未立即出去。

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于一角的缄默里,长翘的睫毛轻轻抖动,看光里似被寒冷冻结、浮飞缓慢的尘埃。

不禁想到他吃的那个药,也想到他情动时,对她说过诸如爱她的那些?话?。

她慢慢垂下了眼。

直等到他在最?后的低喑闷声里,好半会没动静了,才走出去,回到床边脱鞋,爬向床里侧,掀盖上暖和的被褥。

余光里,曦珠看到放在柜上的那团乱糟糟的帕子?,呼吸间?,还有那股尚未散去的涩味。

她甫一钻入被子?,便被他抱入怀里。

在卫陵还未开口前?,曦珠已先侧过身向他,直接问道:“那个药会对你的身体有害处吗?”

此前?,在筹备婚事时,她便不想生育孩子?,不想留在京城,再次彻底与卫家绑定在一起,但她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只是到时洞房……

但目睹他为大婚的种种费心,每日情不自禁地满面笑容,在要?将她送去杨家待嫁的前?一晚。

她还是要?与他商量这件事时,说明?自己的想法,他却主动对她道:“现在局势不稳,我们先不要?孩子?,我已让郑丑给我开了药,以后我们在一起,我吃药就好,你不要?担心。”

“我也不是很喜欢孩子?,小孩子?吵闹得很。”

“再者,我们两个也还年轻,将才二?十和十七,不着急这个事。若是以后局势稳定下来,我们回去津州,你要?是想要?个孩子?陪你玩,我们再生。不想要?,就我们两个过日子?。”

“倘或后头爹娘问起孩子?的事,我在场便我来说,若是娘偷偷和你说,你来找我,我自有办法去应对她。”

……

他为她找了诸多借口。

那时候,她只是沉默地答应了这件事。

她知道郑丑的医术很高,也知道卫陵必然会这样做,在大局未定前?,不会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