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偿所愿般地哼笑,从襟内将去年的香缨带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我都戴了快一年,旧成这样,出门还时?时?揣在怀里,都怕弄丢了,就望着这年端午你给重做一个,结果呢,你倒心?好的给府上谁都做了。我不过出去躲几日,连端午都没回来,你就忘了我。”
“若非瞧见小虞带的,我都没记起。”
“我也要?新的,便当?给我的生辰礼,三日后?我来拿。”
曦珠听他的话,再见那个香缨带是有些旧,但都好全,可?见是常带的,她的心?里泛涌酸意,终是坚定地答应他:“好,给你做。”
这应当?算是两人在一起后?,她第一次送东西给他,虽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只编织些彩线罢了,但到底亲手做的。
所以她并没在端午那日做他的。
直至此时?他主动问起。
他今年的生辰,是十?九了。
怎么还这般幼稚?
“若是你能年年都给我做,做到一百岁就好了。”
他眸中?含着浅笑望她,语气?轻柔,忽地冒出这样的话,曦珠有些被那么长远的将来给窘迫,忙从他身上起来,站到地上,又拽拉他的手。
“别说了,快走吧。”
“我们可?约好了,那天晚上来找你要?。”
他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又问:“会不会麻烦,做的费劲吗?”
曦珠无奈道:“不麻烦,一会的功夫。”
卫陵便笑说:“那就成。”
旧的是给重生前的那个他,而他将拥有她真正送给他的东西。
临走前,卫陵想到秦令筠下?月初将回京的事,还有青坠的话,回头来,到底对?她说了一句。
“这段日子想出去哪里玩,就约着小虞一道去街上逛逛,买些喜欢的玩意。你别总闷在屋里,绣活什?么的就别做了,费眼睛,不若就园子里走走,现在花正开的好,还有秋千可?以荡着玩……”
曦珠笑推他的后?背一把。
“走吧,话太多了。”
欲与爱
这大半年来, 自卫陵进神枢营任职中军司官后,恪尽职守,每月只得休沐两日,不再如从前时常肆玩。加之另一个混世魔王温滔因纵火杀人、抢掠民女等罪名被判秋后处决, 偌大的京城没了两人的逞凶争斗, 一帮混玩的膏粱子弟偶感?无聊。
五月十二这日, 距上回卫陵宴请,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 是为其十九生辰。
仍在岁寒堂, 请了?两个貌美的歌伎弹唱曲子。
珍馐佳肴延摆满桌,美酒续盏簌簌不断。
席上有人听闻陆家有意?结亲的事?, 打趣那次寿宴他也去了?, 惊鸿一面?那白小姐, 真是国色天香, 闭月羞花。
那样的大美人实是难寻,可堪万里挑一, 卫三竟还看不上,不知要娶个什么t?神女人物了??
这话撩动的众人心意?波澜。
此人在歌榭妓院阅女无数,极有经验, 只需观一观女人的面?相身?段, 就知内里。
难得见他夸人,那白小姐定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皆举杯去问?卫三。
被一同?邀来的洛平捏紧筷箸, 暗下皱眉。
卫陵却浑不在意?, 与他们大笑。倘或世上真有神女, 他也没什么兴趣。
有人满面?通红,结巴道:“怕不是不行?一连拒了?多家。”
是国子监祭酒的第五子, 他家的六妹妹原被国公夫人看中?,要说与卫三,哪知中?途蹦出一个白小姐,六妹妹在家难过不已。
即便与陆家亲事?不成了?,但喝得多,免不得为妹妹出口?气,才讲出这句话。
声很小,又周遭哄吵,却还是被耳尖的人听到。
话音甫落,迎面?砸来半块青瓜,力道颇重,正中?他的中?堂,将他整个人都晃了?一晃。
卫陵散漫地靠坐椅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