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孝期,在公府穿的仍然清淡,只?有与许执出去玩时,才会穿的稍艳些。
后来流放峡州,在那样一个海寇肆虐的地方,连容貌都?恨不得毁去,怕惹来恶意觊觎,哪里敢穿这?些,成日裹在灰布里。久而久之,曾经令人艳羡的容貌损折,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也不再奢望。
将衣裳收拾完,已?过去一个多?时辰。
青坠找来绳子,踩着高凳垫脚,栓绑在几根白玉兰树丫之间,牵出四五条长线来。
曦珠与蓉娘把衣裳和裙子抱出去,扯开袖子和裙摆,搭晒在太阳底下,用竹夹携住,不被风吹落。
等?忙活完,又过去半个时辰。
春月庭的后院,满眼看去,一片缤纷。
洁白的玉兰花随风飘动,春光铺在晃荡的衣裙上,金银绣线若隐若现地折散碎光。
前院石匾旁栽种的黄木香,今岁春天竟顺着青墙黛瓦,延伸至后院,与攀墙的粉蔷薇纠缠,成云般的花引来蜂蝶,在隐有暗香的衣间翩跹。
燕子南归,飞撷春泥,嘁嘁喳喳地叫,修筑檐下去年的旧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