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里包含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该怎么回答杜若心里有数。
“我朋友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我在医院里陪他。”
“是朋友吗?”展夫人又说。
她循循善诱,引导杜若一步一步自曝。
“什么朋友让你这么上心,整夜在医院守候?”
展夫人话里有话,展京墨岂能听不出来。
展夫人笑的惬意,杜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但是展京墨竟然只是跟她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
“那你先忙。”然后他就向前方走去。
展夫人一愣,没想到展京墨竟然没有问下去,倒是有点惊讶。
展夫人甚是失望,瞥了一眼杜若就准备跟上去。
这时杜若喊住她:“展夫人。”
展夫人停住了,回头看她:“什么事?”
“不要再耍小动作,不要再对阿陆做任何事,如果你再动他的话,展夫人,我可以给你保证,我杜若烂命一条,一定会跟你鱼死网破。”
展夫人脸色一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我?是谁把商陆害成这样,是你自已!你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你贪心,两个人都想要,你现在早点放手,商陆不会躺在医院里,所以这一切你怪谁?这只能怪你自已,贪心的结果是,你不但搭上你的商陆,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你想跟我刚到底,那么我们就看谁失去的更多!”
展夫人说着迈步就准备往前走。
“你以为京墨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
“以后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现在我让你做的事,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在冠南等着你的辞职信。然后十点你去机场,你就能见到已经自由的商陆,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地方,你们先飞过去,你想换地方的话你随时换到别处,只要永远别回到江州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一定会用阿陆来威胁我。”
展夫人没有回答,只是阴测测的跟她笑了笑就走开了。
展夫人已经势在必得,她知道杜若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展夫人和裴一豪已经坐在冠南的会议室里了。
裴一豪还有点惴惴不安:“妈,你说杜若真的会来吗?”
“她不会放着那个商陆不管的。”展夫人在椅子里坐的四平八稳。
咣。
这时会议室的钟声敲响了八点。
裴一豪抬头看了看:“八点了。”
“淡定,稍安勿躁,一豪,你现在最需要学习的就是沉得住气。”
裴一豪撇了撇嘴:“妈,我哪里像你和展京墨,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
“说实在话,如果没有杜若的话,我还真的挺喜欢金墨的,虽说我不是他亲妈,但他有些方面跟我真的挺像,可惜他不是我亲生的,始终没办法一条心,若不是他对你赶尽杀绝,我也不会...”展夫人叹口气,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
十分钟过去,杜若还没有出现。
裴一豪已经坐不住了,从椅子里站起来开始在会议室里乱转。
“坐下,像什么样子!”展夫人呵斥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推开了,杜若从外面走了进来。
展夫人的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裴一豪也得意地跟展夫人对视了一眼。
杜若走到了桌边,展夫人笑着问她:“辞职信带来了吗?”
杜若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给了展夫人。
展夫人接过来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了几张纸,戴上老花镜仔细查看。
看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然后她将纸用力地拍在桌上:“杜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你这个所谓的总裁真的有什么实权吗?”
“没有实权,展夫人用尽浑身解数逼我辞职?”
展夫人瞪着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