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信匆匆看了一遍,已是强弩之末的李泓衡没察觉出异常,愈发皱紧了眉。
“皇叔,您之前可是说过那药万无一失”李泓衡咬紧牙关道:“父皇怎么还活着?”
李珵早有腹稿,不疾不徐的道:“你父皇的旧疾已有多年,许是近来余毒减弱了也说不准。不过若他完全没事,岂会不找你?”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李泓衡死死地盯了他片刻,才沉默的收回了视线。
“虽是此番进展不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李珵压低了声音,道:“行宫中昭贵妃带着还不满两岁的小皇子,她们母子撑不起事来。”
“只有你带人控制住行宫,逼李翾立下传位于你的旨意,你才能获得生机。”
李泓衡捏紧了手中的密信。
“衡儿,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想想你母妃和才出生的儿子,若你背上弑君的罪名,他们岂还会有活路?”李珵语气虽轻,听在李泓衡耳中却如同炸响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