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我不快,那就将它彻底摧毁。”
“……”江凯乐看着宴朔不苟言笑的脸,听着这句中二度爆表的话,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但宴朔显然没有和他说笑。
“江家所有明里暗里的项目都由家主全权接手,这是规矩。哪怕想要为民除害,也不过在家主的一念之间。”宴朔在规矩两字上下了重音,波澜不惊地说道,“而你,是江家唯一嫡系继承人。”
江凯乐瞳孔一震,忽然明白了宴朔话里的深意,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他并非不谙俗世的纨绔子弟,短暂的震骇后回到现实,语气极其干涩:“但江家人的手段阴毒,我不可能清清白白地坐上那个位置,我……”
宴朔抬起手掌打断他。
当男人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江凯乐便知道话已至此,剩下的需要他自己去衡量。
他有些恍惚,作为深陷泥潭的人,陡然得知自己可以逃脱,但代价是要先变成泥潭的一部分,再将它全数掀翻。
只是到了那时……全身沾满污泥的他,还能算是他自己吗?
蓦地,江凯乐看见宴朔打开锦盒,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沉重的金砖。
男人端详着手里的金砖,反复观看,冷漠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江凯乐看在眼里,恍然若失地想,钱权势的诱惑力真就那么大?就连神秘莫测的宴朔都不能免俗?
或许是仅有几面之缘的叔叔并非印象中的阴鹜暴戾,出乎意料的亲和,少年忍不住多嘴去问:“三叔,凭您的本事,金子这种东西想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一整条黄金矿脉,也会有人迫不及待为您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