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震耳欲聋,婴儿时期的谢叙白睡得并不踏实,几乎在开门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

他不安极了,下意识哭叫呼唤妈妈,哽哽咽咽地翻过身,泪汪汪的眼睛顺着敞开的卧室房门,正对着门口。

刀面在雷光下反射出刹那冰冷的银光,微弱的尖叫,鲜血的洒落,刺目的红色块从女人胸口朝外蔓延,都在“轰隆隆!”的雷声中,成了谢叙白第一世没有记忆却永远无法克服的梦魇。

一如现在,女人只是朝门口走过去,谢叙白就被恐惧狠狠攥紧心脏,呼吸骤停,冷汗瞬间从额头淌落,脑子里着急地嘶吼:不,不要开!别开!!!

门还是开了,凶手冲了进来。

看到银白刀光的刹那间,谢叙白像被困在无尽噩梦中,神经根根炸开,大脑再度一片空白。

可那噩梦般的景象没有出现。

电光火石之间,啪一声轻响,凶手挥刀的手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大力钳住,同时另一只手掌从上往下,摁住凶手的脑袋像砸核桃般狠狠掼在地板上,嘭的一声地砖碎裂!

凶手来不及惊愕,便在剧烈的撞击中头破血流,径直昏迷过去。

来人随即抬起手,指尖上方能量波动汇聚,瞬间凝结出一条结实的锁链,将凶手捆了个牢牢实实。

来人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里面是作训服,脸上戴着面罩。

她将面罩取了下来,露出清秀的脸庞,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仿佛历经常人想象不到的沧桑,眼尾细纹密布,头发花白。

她压不住地气喘,似乎从某个地方匆匆赶来,精疲力竭,看着完好无损的女人,疲惫的眉宇大幅度舒展,极其庆幸地笑着说:“幸好,幸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