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现在必须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声:是。

但他的心已经乱了,被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搅得魂不守舍,脱口质问:“可是,既然您知道脱离盛天集团循环的办法,难道甘心继续被困在这儿?!”

宴朔这时已经坐回椅子。除开公司财报,桌上还摆着各种方案和文件资料。

他随手拿起一份,听到质问声,抬头,不轻不重地吐出一个字:“困?”

像是陡然听见一个荒唐的笑话,宴朔难得扯了下嘴角:“为什么你会误以为,这种小笼子能够困得住我?”

他的语气、神态、眼神中不曾带有一丝傲慢,说话也是平平淡淡,却有一种傲睨万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叫人打心底只能选择信服。

吕向财嚅嗫嘴唇:“那我……”

“你从出生起就和这家公司绑定在一起,擅自离开会让它很不高兴。”

宴朔收回视线,翻开方案资料,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么令人惊悚:“拼凑一个破碎的灵魂很费力气,别再给我添麻烦。”

听到“再”这个字,吕向财猛然回想起什么,满脸惊骇地撸起衣袖,盯看好几遍,终于发现皮肤下犹如蛛丝般细微的缝补痕迹,如梦似幻。

“我还以为之前是在……”

“不是做梦。”宴朔明显有点不耐烦了,“离开的时候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