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勾起嘴角,只是笑,笑意不达眼底。
ta饶有兴致:“我倒有一个建议,你要实在抵挡不住,不如顺水推舟把祂放进游戏,再改造成嗜血残暴的副本boss,让他们立场相对,自相残杀。这不也是你惯用的伎俩吗?”
对方觉得ta简直是异想天开,分外暴躁:【那是食遍欲望主导蛊惑的邪神,想要诱惑祂堕落简直是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明显是你没找对方法。”斗篷人循循善诱,“仔细想一想,为什么祂会疯到抽离意识去和你硬碰硬?”
声音一滞,似乎反应过来,缓慢念出一个名字。
【谢叙白?】
斗篷人笑道:“相信我,只要用谢叙白的安危做诱饵,不管多少次那头大章鱼都会上钩,百试百灵。”
那声音继续沉默,不多时,无形的视线自高往下,将斗篷人从头审视到脚。
那视线透着说不出的怪异,判断斗篷人到底是真心献策还是另有阴谋算计,在不间断的审视间,逐渐化作浓郁阴险的恶意。
【你说得对,还有呢?】
斗篷人似乎对祂的不怀好意置若罔闻,又开口提出几个细节上的建议。
虚空上的存在将ta的策略投入系统,根据算力推演,可行性居然异常的高。
不过,用谢叙白做饵,还有一个危险至极的问题。
一个被折磨虐杀的犬诡,一个信仰崩塌的江家少爷,一个饱受磋磨的天骄院长,还有一个黑化边缘的孽血恶种。
系统投放的boss还少了吗?
在那无数次推演中,每个boss都将给玩家带来毁天灭地的绝望,却通通在谢叙白的身上遭到滑铁卢。
祂低估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也低估了谢叙白的影响力。
更没有想到这名普通的人类,竟然能和目中无人的邪神搅合在一起,变成这场游戏的故障,变成祂们没有预料到的bug!
系统所设下的一个个障碍,反而助长谢叙白以凡人之躯踏入成神路。
祂险些没气出一口老血。
如今,亲眼见证谢叙白制造出一件件不可能事件,仿佛也在逐步印证着那股不祥的预感。
事情走向脱离计划的失控感亦让祂日渐不安,甚至于产生出一丝难言的恐惧。
祂盯着斗篷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宛若千斤巨石砸在斗篷人的身上,森冷地威胁。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这场游戏中杀了谢叙白,中断所有玩家的连胜。】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你再也别想见到自己的所爱之人!】
.
不知道多久之后。
斗篷人感应到空间的入口传出细微的波动。
有外人进入。
得到邀请函的人只有一个,所以进来的人会是谁,可想而知。
铺天盖地的棋子也在这一刻消失。
来人进入后,定神打量四周。
斗篷人身处的这个空间乍看非常空旷,寥寥草草,细看又内有乾坤。
ta只身位于悬浮半空的凉亭内,底下是没有陆地的湖面。
湖水宛若泼洒而成的水墨画,不知深浅,黑白两色彼此交融,钩织出潋滟韵味的柔波。
水下手掌大小的黑影涌动,感受到外人到来的动静,好奇地探出水面,竟是寻常的锦鲤。
来人带来一阵风,锦鲤们似乎受惊,甩甩尾巴唰一下钻回水下,颇为可爱。
似乎觉得这样的画风和斗篷人严重不符,来人站了一会儿,才看向通往空中凉亭的台阶,拾级而上。
整个空间简陋得除了水墨湖和凉亭就没有其他东西,颜色单调得不是黑就是白,来人以为凉亭上也不会有什么装饰物。
但上面居然有几簇青翠葱郁的绿植,竹叶轻晃,与墨画山水相得益彰,别具风雅。
最显目的,当属正中间的那张棋桌。不知道用什么珍贵的玉石雕琢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