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冲谢叙白无辜地弯起眼眸。

那双结出白翳的眼珠子并不浑浊,相反,它漂亮剔透得像是无暇的白玉。

在狭长的缝隙中骨碌一转,闪着恶意又旖旎迷人的微光。

如果真的很简单,ta又怎么会是这种期待幸灾乐祸的表情?

斗篷人点点沙漏,状似催促:“还不回答吗?你的时间可不多咯。”

无形的压迫力在两人对峙的视线之间蔓延,空气中仿佛迸溅出激烈的火花,气氛一秒变得剑拔弩张。

直到最后几粒沙子将要落下,谢叙白才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真正的凶手,是不合理的规则。”

“哦?”斗篷人有些意外,又似乎来了兴致,“怎么说?”

“明面上这是一起由于内部人员操作失误引发的意外爆炸事故,但实际上,如果不是厂内存在职位欺压,漠视人权,工人们就不会想着独善其身,也不会在知道设备老化存在严重安全隐患的前提下,闷着脑袋默不作声。”

谢叙白的语速并不慢,连珠炮一样吐词清晰,却不会显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