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 还是那些惊人听闻的事迹,都和记忆里病骨沉疴的影子对不上号。
直至此时此刻,再次与娘亲相见, 吕向财才浑似被人当头棒喝,在无法言喻的震撼与惊艳中, 意识到岑家舅舅当年到底还是收敛了。
眼前的美人,她一颦一笑勾勒出的绝艳身姿, 举手投足时绽放出的刹那芳华, 远比他多方听来的描述要美得多, 简直是摄人心魄。
如果不是被拐走的话, 如果她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吕向财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胸口闷痛得发慌, 瞳孔深处止不住颤抖。
女人忽然拍三下手,清脆的巴掌声将吕向财唤回神, 听到女人扬声要求:“站着聊天也太累人了吧?谢小兄弟,就不能给张椅子什么的吗?”
谢叙白便造了一张沙发出来。
女人在沙发上落座,大大方方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她冲吕向财笑着招手道:“过来。”
吕向财一僵,双脚忽然打搅,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顺着女人的示意坐在她的身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身体僵得像块冰冻的木头。
冷不丁的,女人将他的脑袋掰过去,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娘?”吕向财和女人对上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像当初接受岑家舅舅的检视一样,紧张得手心冒汗,疯狂地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好半会儿,女人才似乎满意地松开他:“还行,长得像我。”
吕向财眨眨眼,揪紧的心脏倏然松快不少,嘴角刚要往上扬一扬,却听到女人话锋一转,冷笑连连:“你要是长得像那头畜生,我一定见面就杀了你。”
“……”吕向财笑容凝滞,缓缓抿紧嘴巴,十指蜷缩揪住裤子,艰涩道,“对不起。”
“害死我的是那头畜生,不是你,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
女人往后一靠,左腿搭上右腿,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红罂村一贯喜欢用违禁药控制村人,那头畜生也想对我用,但他想要后代,不想让我最后生出来一个智障,所以直到你出生、断奶,我都没沾过那玩意。”
“再然后。”女人咧嘴一笑,顾盼生辉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狠意,“我就把他想喂给我的药,全部喂进了他的嘴里。”
“我不得好死,他也别想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