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九找到他们的包厢,进门不是靠敲门,而是靠踹的,两脚踹了个稀巴烂,木渣崩得到处都是。
进来后吕九二话不说,从他的嘴里拔出烟斗,那烟嘴儿可是铜铁造的!吕九这么不管不顾用力一抽,直接给顾南的嘴刮出几道血愣子,差点连牙一起磕掉。
顾南当时疼得只想骂人,一抬头,被吕九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到心梗。
被问及是谁带他来的这里,他不敢隐瞒,战栗一指,看见吕九将烟斗倒转,烫红的烟嘴直接扣到那人的手背上!
顾南离得很近,近到甚至能听到皮肉被烫伤烧灼的滋啦声响,下一秒那人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整个包厢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吓呆了,活像看见阎罗王。
那人痛哭流涕不断求饶,而吕九全程只是笑着,一刻都没有降下嘴角的弧度,拍拍他的脸:“我也不问是谁指使的你,总之你要记住,我们家少爷不抽这玩意,以后谁再敢带他来,我要他的命,听清楚没有?”
“找个人带他去医院。”
再然后,吕九把他拷回顾家,当面请示顾家主,拿指节粗的檀木戒尺,把他的手掌硬生生打到红肿出血,疼得他一星期没敢上手碰任何东西,从此对那群狐朋狗友退避三舍。
谢叙白听完顾南哀怨的控诉,略微沉默,叹气道:“按照你爹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养子自作主张,对亲子施惩。那天之后,吕九消失了几天?”
顾南愣了一下:“四天还是五天,阿荣说他不小心犯了风寒,要养病。我还以为是他生气不想见我。等等,难道我爹事后罚了他?”
谢叙白:“应当是这样。”
顾南闻言,心口有些抽痛,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口猛然传出两声剧烈的重响,木制大门被嘭的一声踹开,砸上地板。
“什么人?”
吕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含笑的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谢叙白手里拿着的烟斗上。
顾南:要死要死要死!
吕九一步步往这方走,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顾南仿佛身临其境,毛骨悚然地缩在谢叙白的背后。
谢叙白无奈地看了顾南一眼,忽然像发现什么,视线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