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碎后,些许残留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朝他们的方向摸过来,森冷危险,宛若吐信的毒蛇。
女人无奈地耸耸肩:“看见了吗,我也想和崽崽好好温存一下,奈何总有阴暗傻帽见不惯别人过得幸福美满。”
她说着站起身,在谢叙白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随后看向裴玉衡。
裴玉衡以为她有什么交代事项,却见女人不言不语,俯身凑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愈发接近,裴玉衡下意识往后靠,直至背抵在椅子上,退无可退,他屏住呼吸,与女人玩味的视线撞在一起,没来由地感觉到心跳加快,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始终憋着一句不敢向谢语春亲口证实的疑惑……对方是否是他的妻。
看这架势,好,好像是?
谁想到女人一勾唇角,并没有如人预想中亲下去,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想什么坏事情呢,学弟?”女人谑然道。
这个距离,只差一个指尖,两人的鼻子就能撞在一起,交缠灼热的呼吸。
裴玉衡能清晰看见浓密如鸦羽的眼睫毛,还有双潜藏在沉静眸色深处,瑰丽到惊心动魄的色彩。
“没有!”裴玉衡慌张撇头,“你叫我什么?学弟……?”
女人瞬间瞪大眼珠子:“好哇,你个没良心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你说不认就不认?”
裴玉衡搜遍脑海都找不出和女人相识的记忆,顿感百口莫辩,对上女人泫然欲泣的目光,已然慌了神:“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我可能”
却又惊闻一声轻笑。
他茫然一看,女人脸上哪有要哭的迹象,有的只有捉弄人成功的狡黠。
裴玉衡愣了愣,瞬感好气又好笑:“你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