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到时候你孤家寡人,准备怎么和我们对着干?”
谢叙白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现实世界将会和里世界融合?消息确凿?”
神秘人没接话,嗤笑道:“你也算是个潜力股,我再多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不要不知好歹。”
说罢,他转身消失,徒留谢叙白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接下来是玩家的主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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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论起来,[傅倧]带来的也不全是坏事,至少那两管疫苗依旧具备研究价值。
裴玉衡不愿意放弃研发疫苗,当然不是那种以命换命的法子。又或者说,他仍然心怀希望,总感觉一定有不那么悲壮残忍的方法能让大家获救,只是还没有被找到。
伪造结果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人知晓,连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也被蒙在鼓里,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如果不想昔日好友反目成仇,就别去考验人性。
也意味着,裴玉衡现下只能靠自己继续实验,除谢叙白以外,谁也不能提起。
这天他头晕眼花地到实验室外面透气,发现谢叙白手上金光闪闪,将精神力搓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
最后,谢叙白搓出一个标准的感叹号,漫不经心地捏在手中把玩,问他:“像不像?”
裴玉衡见他认认真真,幻视人类幼崽搓橡皮泥玩,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会心一笑:“非常像,你准备拿来干什么?”
谢叙白将眼镜摘了下来。
只要金丝眼镜不离身,旁人看谢叙白就好似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面纱,不妨碍他们看清楚浑然天成的五官,却无法认知到他的真实容貌。就算一时察觉到不对劲,也提不起心力去仔细探究。
谢叙白敲了敲眼镜,让它结束拟态。
关注着他的老父亲神色微变,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他般,眼睛越张越大。
只因在他的视角中,谢叙白就像褪去泛黄痕迹的水墨画,温文尔雅,如玉雕琢,有什么融进骨子里让人恍惚失神的韵味,由此溢散而出,沁入心脾。
谢叙白状似平静地看着裴玉衡,实则心里有多么忐忑,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样貌和裴玉衡出入很大,是走在路上,即使气质相合,旁人也不会将他们错认有血缘关系的程度。
裴玉衡上下扫视,看得极其认真,倏然感慨一句:“你妈妈一定很漂亮,幸好你长相方面不随我。”
刹那间谢叙白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嗯,妈妈确实很漂亮。”谢叙白真心实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