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叙白只允许自己在这里逗留三分钟。
三分钟一到,他果断转身,不带留恋地往前走,将好不容易感受到的安宁抛之脑后。
谢叙白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后,白雾再次翻涌,浪潮声起,乌云密布,声势比之前还要浩大无数倍。
一根漆黑的触手从深不见底的海域探出,仿佛长得没有尽头,在细白沙粒铺造的沙滩留下一串蜿蜒粗大的水痕。
触手一路往上,直至触及谢叙白方才站立的地方才停下,尖尖打着圈儿在礁石上划来划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和精神力波动。
气息淡淡的,很好闻,带着雨后江南的温润细腻。
耀眼却不灼热的精神力,无声温暖着冰冷的寒潮。
祂很喜欢,纯粹的喜欢,想要占为己有。
本就不平静的海水表面更加汹涌,漆黑的暗流形成凶猛的漩涡。
雷鸣大作,狂风呼啸,一双猩红似血的眼睛在几万公里下的深海里倏然睁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谢叙白离开的背影。
没人想过谢叙白会走半个月这么长时间,包括谢叙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