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白不留痕迹地扫过他紧绷的嘴角,为宽慰他,否认道:“不会,今天我还要继续找人。”
裴玉衡听到这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旁边的玩家道:“麻烦你了。”
玩家连忙道:“没事没事,一点儿都不麻烦。”
裴玉衡不知道玩家正盯着他的数值直咂舌。
仅仅一个晚上,裴玉衡的各项数值直接翻倍,这就算不是诡王,也是得供起来打好交道的祖宗!
等他们离开之后,魔术师从角落里现身。他大大咧咧正要坐在床上,被谢叙白头也不抬地叫住:“站着。”
昨天晚上魔术师成功迎来自己的第二场生死危机。
挨千刀的他扮演的角色全家居然都不是人!晚饭是生肉宴,手指胳膊大腿还有人脑袋。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眼珠子被挖出来拌凉菜,留下两个不断淌着血泪的黑窟窿,死死地凝视着他。
他被盯得头皮发麻,结果旁边他姐囔着不新鲜,把佣人拽过去直接开啃,霎那间整个大厅都是那人凄厉的惨叫声。他母亲说着说着话,脸忽然裂成血肉模糊的八瓣,血红滑腻的长舌头飞射出去,瞬间贯穿三颗人脑袋,卷起来,囫囵吞枣地吃了个痛快。
因为他彻夜未回还不知道被哪个杂碎告密要对裴玉衡出手,徐家家主,也就是这个身份的爹,勒令保镖直接对他动用家法。
那可是带着倒刺、盆口粗细、钢铁打造的狼牙棒啊!一棒子下去他的脑花儿能洒满屋。
关键他这角色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对他爹打自心底感到畏惧设定勒令他不敢躲也不能躲。
虽然魔术师最后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但他还是自认为受伤不轻,心伤。
结果来到谢叙白这里,对方只担心他身上的血和泥会蹭脏裴玉衡的床,半点嘘寒问暖都没有,还明目张胆地薅走他一个队友。
对上魔术师含着哀怨控诉的小眼神,谢叙白抽了抽嘴角,问道:“昨天晚上你的傀儡有没有看见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
魔术师抱着胳膊哼一声:“你猜?”
谢叙白了然道:“你看不见。”
魔术师撇了撇嘴,觉得这人好没意思,每次都能精准看穿他的心思。
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要不是谢叙白表现得淡泊寡欲,和他是合作关系而非敌人,还真叫人不寒而栗。
魔术师懒懒散散地道:“我都想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看你和裴玉衡只能看见一团黑色的马赛克。”
而且还是大范围马赛克,长宽高各三米,把人罩得密不透风,他想从色块移动的间距判断发生了什么都不行。
让魔术师更感惊奇的是,谢叙白居然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完成了系统的第一个设定任务。
毕竟是S级副本的任务,奖励非常丰厚,魔术师连带着他的队友都有份,一瞬间对谢叙白的信任度大大提升。
听他这么一说,谢叙白对金丝眼镜的威力大概有了数:“接下来我准备去傅家,这次副本显然会以裴玉衡为中心,建议你安排个傀儡和我一起去。”
完善裴玉衡的设定二,不是魔术师的角色任务,但他猜测将有其他玩家接到这个任务,可以去一探虚实,便没有拒绝。
魔术师不免有些奇怪:“既然裴玉衡已经发现傅倧变成了怪物,傅家大可能是个龙潭虎穴,他不跑不躲也就算了,还乖乖回去干什么?”
如果魔术师昨天晚上有得选,打死他都不会回去。本来他真实胆量就小,副本机制为了恶心人,还弄得血呼刺啦的。
谢叙白举起手里的银行卡:“因为这个。”
“裴玉衡的奖学金和项目酬劳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支持他脱离傅家独自生活,可每次傅家命令他做什么事,他都会忍耐照做。这只说明一点,傅家手里捏着让他割舍不下的东西。”
“割舍不下的东西?不能是把柄吗。”
“不会。”谢叙白笃定道,“如果裴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