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强大压迫感下,不管有多少歪心邪意他们也只能压着。

现在宴朔百年难得一遇地出差了,主事人换成吕向财,所有人眼中精光一闪,只因他们清楚,一展拳脚的大好时机这是来了啊!

要问吕向财作为宴朔身边唯一的亲信,他们会不会怕对方,那当然也怕。

对方气质幽深,一直叫人琢磨不透,身上同样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笑起来时尤其像个手上沾了几百条的在逃斯文败类。

但董事会的人知道,吕向财唯宴朔是命的表现都是假象,对方的心妥妥跟他们是一起的啊!

不知道多少次,吕向财有意无意跟其他高层透露:“同为一条河里的水鬼,大家有什么区别”、“都是拿命挣扎的人”、“想活命就安分一点,别惹宴朔生气,所有人都一样”。

每逢年终季末这种关键时期,吕向财看向他们的眼中,总会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怜悯和同情。

甚至有人当着他的面阳奉阴违,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略过去。

如此包容,如此宽厚,他们再不懂吕秘书的殷切关怀,那就是真的蠢。

这一场季度会议他们想要暗度陈仓,吕向财越是心不在焉,或心情越好,对他们蒙混过关越有好处。

见吕向财嘴角上挑,高管们丢给汇报者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拇指蹭开最顶上一页报告,目光偷偷移向下面“略微润色”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