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叙白:“就说你是不是觉得刚才带你过来的那人还挺好?对他笑了一路。”

“……”谢叙白滴水不漏地回答,“他是什么人,我会在日后相处的过程中慢慢了解。作为初来乍到的新员工,对人面带微笑是最基本的礼貌。”

“那就保持你乐观积极天真可爱的好心态。”院长重新坐回座位,将手提箱重新收到桌下,不客气地嗤道,“被欺负了记得自己躲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别想着给我打小报告,滚吧。”

谢叙白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他拿着的手提箱,直至再也看不见箱子的影子,才收回去。

刚才雷劈下来的一瞬间,他想过直接拎着箱子跑。

试了试才发现这看似轻巧的箱子起码有上百斤重,他就是能拎动也跑不快,这才作罢。

谢叙白抬头和院长视线交锋,彼此都能闻见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从傅倧刚才不拿正眼看他,到正对着他说话,谢叙白知道刚才的对峙勉强站住了脚。

但实际交战的前提是敌我双方实力对等,如果一方远远高过另一方,逃不过被戏耍后拆吃入腹的结局。

别说院长开口赶人,谢叙白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

临近门口时,他忽然驻足道:“院长,我和您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见过面?”

院长微乎其微地顿了一下:“怎么,想套关系?”

“随便问问,没关系才好。”谢叙白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毕竟一想到居然和您这样的人认识,那我可真是”

院长还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结果谢叙白话到中途戛然而止,嘴角微微上挑,露出院长同款故作高深的笑容,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