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揉了揉额头。

“抱歉,刚才在想工作上一些事,戒指你看好了吗?把它包起来,我们就回去吧。”

“可是我还想再看看……”

陈画对着手指上的戒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她手指纤细,素白色的戒指圈戴在手指上显得非常好看。

我移开目光。

陈画对着柜台里的戒指挑挑选选,我就站在旁边继续当一块沉默的石头。

“嘶。”

我循声看去,却发现陈画不知怎么的划伤了手。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你……”

我刚要帮她处理,一道身影从我身侧掠过,我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慕北川。

此时他捧着陈画的手,低垂着眉眼,很是清俊,同时也蕴满了温柔。

“没事吧?”他心疼地询问。

陈画娇笑着,“没事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我恍然想起。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知道他胃不好,为他洗手做羹汤。

但厨艺上我实在没什么天赋,也因此我的手不知道伤了多少回。

可他从来没有流露过心疼的情绪,每每只扔给我一张创可贴,并且告诉我以后不许再做了。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心疼我。

可是有了对比才发现,他大概只是觉得麻烦吧。

我移开目光,窗外阳光正好,梧桐花开了。

春意盎然的季节,却并不属于我。

“你是怎么照顾的人?”

慕北川责备地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却无从解释。

谁又能想到,不过就试戴戒指也能划伤手。

最后,陈画为我解围。

“没事的,北川,这不能怪何姐,我自己不小心,戒指我看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她说话当然管用,慕北川连一个责备的眼神都不曾再给我,带着她和那对戒指离开了珠宝店。

我抬眸,对上店员同情的目光。

忽然有点想笑。

短短两天内,我第二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

我离开珠宝店时,陈画和慕北川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回公司继续工作。

公司里并没有见到陈画。

同事说,她压根没有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心头憋着一股气,我下午的工作进行得格外顺利,而且效率极其高。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走了。

到家给母亲做饭,喂她吃完,扶着她在楼下散步。

当然不敢走太远。

也不敢时间太长,因为妈妈不知何时可能犯病,万一伤到别人,这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

20分钟后,我带着妈妈回家,同时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今天酒馆生意不忙,你来找我呀?咱们两个好久都没见面了,亲爱的,你不想我吗?”

“想你,这就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也忍不住笑了。

将妈妈安顿好之后,我就出门赶往闺蜜的小酒馆。

文漪和我多年交情,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

她的家庭不算大富大贵,但是要比我家强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