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方刻着“萧婧华”三个?字。
他的字极为好看?,便?是刻在玉上也不逊色,端正隽永,流畅遒劲。
陆埕低声道:“既然要建书院,我想你应该需要它。”
萧婧华看着手中印章。
玉色映在她眼中,似流光翻涌,繁星散朗。
她将印章收好,“多谢。”
顿了顿,萧婧华又道:“我很喜欢。”
陆埕扬唇,语气轻缓,“你喜欢便?好。”
素手重新拿起木梳,一只手覆在她手背,将木梳从她手中取走。
“我来。”
陆埕动作轻柔,一下一下替她梳着长发。
萧婧华在镜中看?他,不知?怎的鼻尖忽然发酸,心里哗啦下雨。
她抬手止住陆埕的动作,在他低头看?来时命令道:“抱我去床上。”
陆埕看?了她两息,弯腰将她从凳上抱起,缓缓步入榻前。
帷幔放下,衣裙坠地。
鼻尖依稀又出?现了那股淡淡的药味,可萧婧华无暇顾及,趴在陆埕身上起伏。
这几个?月勤于锻炼,陆埕腰腹间覆了一层薄肌,不会太大,手感对萧婧华来说刚好。
指尖从他侧颈下滑,略微用力,留下一道红痕。
看?着他蹙起的眉间,萧婧华眉眼?舒展。
疼吗?
那就疼着吧。
她俯身贴着他,在他喉间重重一咬。
陆埕发出?一声闷哼,力道陡然加重,萧婧华的报复心很快被撞散了,意识好似飞入云端,飘飘然落不到实处。
萧婧华不喜亲密事被人撞见,因此云.雨过?后?,照旧是陆埕给她清洗。
被他从浴桶抱到床上换上里衣,萧婧华钻进被里,被子盖住下巴恹恹欲睡,嘟囔道:“走之前记得把灯熄了。”
陆埕一怔。
他直起身,注视已经闭上眼?的少女。
他本就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初时不适应她的冷漠,但这些日子以来已经逐渐习惯。
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还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态度他都能接受。
他能感到她的态度渐有软化,或许她在犹豫,在挣扎是否要原谅他。
三月五月,或是三年五年,他有耐心等。
可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又让他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他的错觉。
就好像,她只是一晌贪欢,仅是好奇何为夫妻敦伦,等她厌倦了他的身子,又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
婧华。
陆埕伸手,在空中一点一点描绘她的眉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无人能回答他的疑问?。
她睡着了。
陆埕看?了她许久,落寞起身,熄了灯,轻轻阖上门。
虽箬竹说开山之事一切顺利,但萧婧华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神经气爽、精神饱满地起身时,陆埕已经上朝去了。
吃了早膳,萧婧华便?动身了。
箬竹这几日日日都去,早已轻车熟路,看?着她熟稔地吩咐管事,萧婧华满意点头。
开山事乱,见已走上正途,她便?放了心,留下箬竹,带着箬兰和予安觅t?真回京。
马车停在聚香楼前,萧婧华念着带几样菜去和陆夫人搭伙,还未进门,便?有人在后?头叫她。
“婧华。”
回头一看?,康郡王妃隔着窗与她打招呼。
“表嫂?”
萧婧华惊讶。
自从上次承运寺一别?后?,她许久未见康郡王妃了,即便?是孩子满月也只是差人送去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