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华拉着?箬竹的手,“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赶你走?”
她抬手替箬竹擦去脸上的泪, 郑重问她,“此事, 你可行??”
箬竹破涕为笑,重重点头, 坚定道:“奴婢可以?。”
萧婧华笑了,“好。”
晚上,从前院用完饭回?去时天?还没?全黑,檐下灯笼已然亮起,与西边最后一缕晚霞相对而?映。
萧婧华和陆埕走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不知从何时起,喜爱热闹的她渐渐也习惯了安静。
满院花卉竞相开放,秋千上的紫藤花散发着?幽香。
萧婧华忽然兴起,足下一转,坐在秋千上。
陆埕站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两下。
萧婧华往后瞥他一t?眼,没?拒绝。
裙摆在空中飞扬,似波浪翻涌,又如一朵绽放的花。
她望着?天?边渐散的金光,神?情放松舒畅。
“对了。”
想起一事,萧婧华对箬兰道:“听闻山文君喜玉,我记得库房里有?方前朝时的麒麟墨玉砚,明日找出来,去拜访时记得带上。”
箬兰应下了,“好。”
背后力道微顿,陆埕不确定道:“你要去见山文君?”
萧婧华随口应,“是啊。”
山微虽隐居多年,但?她早年和新昌大长公主交情不错,晚年也偶有?书信往来,因此皇室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
秋千不动了。
萧婧华足尖点地,扭头看向陆埕,“你想做什么?”
陆埕回?神?,重新推她,“什么时候去?”
“或许两日后,又或许三日。”
陆埕抿唇,“后日我休沐,我……可以?去吗?”
读书之人,鲜有?不知山家之名。
山家文君以?女子之身享誉文坛,受世人追捧,却?又在声誉最盛时嫁人隐退,荣华富贵说弃就弃,这?般奇女子,陆埕想见她也在情理之中。
萧婧华足尖落地,从秋千上站起,“你想去?”
陆埕点头。
她退后两步,轻轻扬唇,“让我高兴了,我就带你去。”
陆埕一怔。
高兴?
不等?他反应,萧婧华已转身往院里去。
陆埕快步跟上。
回?了院,萧婧华刚进屋,身后陡然传来关门声,旋即咔哒一声。
门被?人栓住了。
萧婧华疑惑回?头,还未看清,整个人便?被?猛地摁在桌上。
她瞪着?陆埕,“你做什么?”
陆埕轻声,“让你高兴。”
话落,他俯身,颤抖的唇瓣贴上萧婧华。
双唇相触的刹那,两人皆是一震。
陆埕定定看着?半躺在桌上的少女。
青丝散开,她凤眼瞪圆了,虽有?震惊,但?并无拒绝之意。
他略微放心,薄唇微张,逐渐深入。
唇齿被?撬开,萧婧华第一次体验与人唇舌相触。
陆埕的动作很轻,她并无不适之意,甚至有?种微妙的舒适。
眼前之人半阖着?眼,神?色认真,鼻尖与她相触,灼热气息打在脸上,令她指尖一颤。
萧婧华缓缓闭上眼,双手抓着?陆埕肩上衣料,舌尖追逐回?应,与他交缠。
桌上茶壶不知被?谁带倒,茶水洒落,水落成线,沿着?桌面下淌。
萧婧华偏头喘了口气,红意攀上脸颊,热得她出了汗。
缓了片晌,她正要抬手去扯陆埕的衣裳,倏尔察觉到腰带被?人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