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华语气温和,“若非邵世子,本郡主大概根本不会出事,我还未追究他之过,夫人倒是?质问我来了。”
宣远伯猛一闭眼,扯着面无人色的宣远伯夫人跪下,嗓音里泄出些微颤抖,“都是?那孽子犯的错,还望郡主宽宏大量,饶过伯府。”
“伯爷这话说的。”萧婧华淡淡撩起眼皮,“邵世子一人之过,与?伯府何干?且他如今不知生死,本郡主岂能再追究?”
宣远伯如释重负,大喜道:“多谢郡主。”
“本郡主乏了,便不招待二位了。来人,送客。”
萧婧华起身向外?走,路过跪在正中的宣远伯夫妻时,她往下瞥了一眼,正好捕捉到宣远伯夫人眸里尚未散去?的愤慨与?怨恨。
她忽然庆幸。
幸好邵嘉远死了,她不会再嫁他。
裙摆飞扬,萧婧华轻快离开。
出了恭亲王府,宣远伯冷漠睨了眼宣远伯夫人,兀自离去?。
本来嫡子失踪,他心里难过,谁知他这般无用?。
也?罢,反正他儿子多,这个没用?,还有下一个。
眼睁睁看着宣远伯撇下自己离开,宣远伯夫人红着眼流泪。
在侍女的搀扶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无意间瞥到某处,她眼睛骤然发亮,喃喃自语,“还有希望,我还有希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云蔽月,星光暗淡。
凉风习习,昙华悠然舒展。
长指拨弄着花瓣,揠苗助长,迫不及待想看这月下美人绽放的美景。
屋内漆黑,唯有案上独灯一盏,燃着昏黄的光。
空旷之中,有道男声冷如坚冰。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男人强硬拨开尚未绽放的幽昙,懒洋洋回道:“这次是?邵嘉远自己的打算,和我可没关系。”
“那马是?如何发狂的?”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
男人收回手,望着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昙花,轻声一笑?,“可我做都做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喉间发紧,空气快速流失,窒息感令他胸腔发痛,脸色发红。
他抓住脖颈上的手,艰难道:“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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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微微松开,男人大口呼吸,空气一瞬间涌入,他偏头?咳嗽几声。
末了对眼前的人笑?道:“你?还真?是?她的……”
黑暗中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男人打了个颤,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我发誓,这样总行了吧?”
他不怕死地凑上去?,语气幽幽转了个弯,亲昵却恶意满满,“……哥哥?”
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屋内灯烛狂舞不止。
有乌云散开,露出一半弯月。银辉似光,照亮一双漂亮又晦暗的眼。
“扣扣”
外?头?有人敲门。
“主子,我儿……”
男人不耐烦道:“知道了,会去?找的。”
那人说了番话。
男人饶有兴致挑眉,眼里亮起恶劣的光。
邵嘉远虽死,但?有些问题仍未解决。
比如,清晨因何发狂?
比如,她看见的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的太子哥哥和陆埕去?了哪儿?
邵嘉远费尽心机想娶她,是?为了利用?她和父王往上爬,那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人?
萧婧华想不通。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撩开帘帐对外?头?喊:“箬竹,表嫂送我的安神香呢?”
箬竹匆匆进了里间,“那日郡主配在腰间,回来后便不见了。”
应该是?掉落悬崖后弄丢的。
那安神香萧婧华用?着还不错,她思忖着寻个日子去?问问表嫂,表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