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4)

。莫召奴想起身,无奈手脚麻痛难行,只得开口唤了几声好友的名姓,而睡眼蒙 应声坐起的草一色,在看清莫召奴现下模样的刹那,顿时睡意全消,「哇哩咧~神无月那家伙该不会又 ──」草一色想说什麽,可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麽,没再接话。

「抱歉,我手脚太麻,动不了。」歉然一笑,带些刚起床的慵懒,更添其迷人风采,「大丰收啊?」莫召奴目光瞥向麻袋。

「喔喔,说到这个,你真该来瞧瞧本大爷的英姿~这神风营本部上上下下,竟然赌艺没一个像样的,随随便便就给我赢了这一堆。你说!这能看吗?」草一色用力拍了拍那一大麻袋,两手插腰仰天大笑,好不得意,「我看哪,神风营今年的年终奖金,可有得军神头疼啦!哇哈哈哈~」

一阵猛烈的拉门声刺破空气,神无月率单刀双邪子长驱直入,人手一个托盘,是三份丰盛的午膳,那菜色一望即知绝非寻常百姓能入口的高档货。唯双邪子投向草一色的视线满是怨愤,看来这两人也是草一色手下的受灾户之一。三个托盘依序放在桌上,双邪子随後欠身退下。

「哇赛!真是大手笔,不枉咱们相交一场你说是吧,神无月?」草一色说这话时,目光并非看著神无月,而是凑上桌前,冲著自己那份午膳来回扫视,两眼发光,「啧啧,这麽油脂饱满新鲜油亮的鲔鱼,一辈子大概也就吃上这一回。」

「三人同聚的最後一餐,自该丰盛点。」他没有说的是,这些并非神风营的东西,而是他自掏腰包四处张罗来的。理当严守纪律的军人,怎可如此豪奢?

那是已然预见却无可改变的未来,费尽心力想刻意遗忘的分别,却遭神无月毫无遮掩地一语道破,无奈与心痛霎时震慑了三人的心,剧烈的摇撼予人刹那的晕眩。草一色敛了敛心神,半开玩笑道∶「算你有心。」便开始唏哩呼噜横扫午膳。

莫召奴感到蔓延周身的麻痹感渐次退去,便轻轻抬起手,见没事了,便想去拿筷子,可手指不期然的乏力,使筷子乍然掉落指间,与红木精制的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幽静的室内回响。

莫召奴讶异地瞧著自己的手。见状,丽人身旁的神无月停下吃茶碗蒸的动作,拾起召奴落下的筷子,「你想吃什麽?」

「啊?」

「不然从天妇罗开始好了。」自顾自地夹起一条在小竹篓中排列整齐的炸虾天妇罗,另一手捧饭碗,凑到召奴唇边,「来,啊~」

召奴本能反应便是跟著神无月微启樱唇,浓郁的炸虾鲜味马上进入口中,他配合著神无月的动作咬下一口,不觉惊叹∶「好好吃。」而後,方才终於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令人羞赧之事,「神无月你──」

「既然你手不方便,神无月当然乐意效劳。」不由分说又夹起一口饭,往丽人嘴里喂。

「我可以呜」又一口炸虾堵住接下来的话语,全然不予人抗议的馀地,那近乎孩子气也似的霸道,看在召奴眼里是甜蜜而窝心。他不多时便臣服在美食的馀韵及神无月贴心服侍的夹攻之下,温顺地任其一口复一口地喂食。

只是这又苦了草一色。要知道,植物的生长需吸取足够的养分,和充足但适量的日光照射,方能成长茁壮,过犹不及、揠苗助长,皆会对植物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而此刻,屋外午时的阳光刺目地教人无力直视,那温热穿透纸糊的门板入侵内室,稍嫌闷热却又不致於出汗的空气,本易使人心浮气躁;熟知眼前的闪光威力堪比盛夏艳阳,灼灼炙人,威力更胜一筹,让号称落日故乡最强健的一株野草亦不抵其威,想说点什麽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小俩口好不容易见了面,此地一别恐又是相会无期,他怎狠得下心棒打鸳鸯?

於是,濒临枯萎的野草双手抬起桌上自己那份餐盘,转了个身背对两名「好友」,将餐盘重重放在地上,进攻食物的速度也益发增快,彷佛是在发 某种难以言喻的愤恨。草一色再度思念起樱千代。他跟小樱花分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不知怎的,他在神风营想起那朵花的次数比何处都频繁。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