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清?”胥紫笑着走过来,“怎么来的这么急?”
杜子清把剑横在胸前,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努力别开眼不去看那衣冠不整的人。事实上从雾气消散那刻他就已经后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在洗澡,都怪他太过于急着找寻对方奸细的证据,以至于放轻了对其他的观察。
“杜子清?子清哥哥,你怎么往后退啊?”
杜子清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他使劲儿晃了晃头,拿着剑的手有些不稳,“你把衣服穿好!”
真是.......真是不像话!
男人过于正直的表情惹得胥紫噗嗤一笑,又恶劣的笑着靠近了一步,“衣服?我身上不是穿着衣服的吗?啊.........除了里衣没有穿。”
屋子里氤氲的香气越发甜腻,被热气蒸腾得无处不在,悄无声息的浸入人的鼻息之间。
诡异的热,四肢开始无力。
“砰!”的一声,除魔剑掉在了地上,杜子清摇摇晃晃的想要扶住旁边的椅子,眼神如剑一般狠狠的劈向那笑眼弯弯的少年,“你.......你做了什么?”
胥紫轻笑着,不答。
自顾自的看着男人无力的朝他扑过来,他顺着姿势倒在了地上,绣着桃枝的薄纱帷幔被扯着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乌发散了一地,呼吸交织,两人紧密相拥。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胥紫抬头,恰此时,白衣清润的青年人推门而入,“阿紫,哥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冰糖葫芦,快过来........”吃。
声音戛然而止,白永双错愕的看着屋内的场景。
“哥哥,杜大哥他.......他轻薄我........”胥紫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眼尾薄红,衣衫不整,被男人压在身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直观的证据了。
这就是,他的算计。
迎着杜子清不可置信的眼神,胥紫哭的梨花带雨,这等难以解释的麻烦落在你头上,我看你今后还怎么有空闲关注我。
此乃正大光明的阳谋,计策虽烂,但挡不住好用。
他听清虚道宗的那群弟子们说,大师兄杜子清于白永双拜在同一师父门下,自幼一起习剑,青梅竹马,两心交好,若是有朝一日,两人估计会结为道侣。
所以他算好了白永双过来的时间,就是为了让对方亲眼看见这一幕。
杜子清有口难言,只能追过去安慰师弟,自然也就无暇顾及他了。
若是白永双来了,正好合了他的计,若是白永双不来,他也可以借被对方轻薄之事要挟戏弄杜子清。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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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喊停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剧组工作人员也开始摆弄机器,周屿却仍然趴在他身上,姜吟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忍不住推了推对方。
“?G,起来了!”
姜吟动了动手,却忘了他现在只虚虚的披了件外衣,里面光溜溜的一片,周屿起身时果然不小心碰到了,细腻温热的肌肤触手而过,周屿动作一顿。
“……抱歉”,他低着头道了一句。
姜吟刚才下了水,身上湿湿黏黏的很不好受,压根儿没注意到对方的不自然之处,只想着赶紧去换身衣服。
然而他还没走远就听见王导喊他们两人的名字,姜吟以为是哪里演的不好,便跟在周屿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王导?”
“过来看看。”
王导对着两人招了招手,说话时眼睛却是看向了周屿,“你看看你这里的动作,我觉得表现得有点糟糕,杜子清现在的状态是中了春药,虽然他还没有立即察觉,但身体的反应要跟上!”
王导平日里总是和和气气的,但在拍戏上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像是剧本中的一些重要人物,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便会被勒令一直重复,反而会一些平常的角色要求不严格。
像姜吟所饰演的这个小反派,王导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