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燕楼衣无法,咬牙在门前下跪,直言神医不应,他便不走。
天寒地冻,他就这么衣着单薄的跪了三天三夜,途中没有饮过半滴水,冰雪落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包裹成了一个雪人,偏他冻得面色青紫都不动弹一下,连药童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过去劝他离开。
又一日,燕楼衣终究是承受不住了,倒在了药庐门前,双膝所跪之处雪水皆已融化可见地表。
神医终究是叹了口气,应允了。
此地距离京城遥远,燕楼衣担忧姜吟身体,他在京城中的探子送过来的信中言道小殿下受换心之痛,日日咳血,情况疑似不佳。他不敢再拖下去,带着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若不是顾忌神医受不住奔波之苦,他连夜间都想要继续赶路。
连日赶路终究是身体遭不住,燕楼衣神色疲倦,总算是到了京城,他心头一喜,精神都足了几分,下马入城,颇有几分迫不及待之感。
奈何满城白布,哀乐回响。
随手抓过路人一问,却道“玉枝公主一日前薨了,陛下有令,举朝哀悼,民间禁止一切娱乐婚丧活动。”
一日前?
就差一日,就差一日........
“哈哈哈,就差一日!”燕楼衣似哭死笑,神色癫狂,摇摇晃晃的几欲站立不稳,大喜大悲之下蓦地看见城门上挂着的白帆,他一口血喷出来,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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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几场春雨,万物萌发。
太清池里的枯枝败叶早已经变了模样,绿色的嫩叶浅浅的张开一小片,有的还是微卷起的,有的已经像帽子似的撑开了,满池子的绿色,连个花骨朵都寻不到,或许要等到夏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荷花盛开时的场景了。
只是这美景注定与温铮无缘。
今日早朝时,他就已经向陛下请辞了,朝中众人皆震惊以视,约莫都在心里暗嘲他是个榆木脑袋,本就是新起之秀,格外得陛下看重,只需再过个几年,朝中未必没有他的一言之地,届时高官俸禄,应有尽有,怎么这么想不开突然请辞?
青年皇帝几番挽留,温铮态度坚决。